异性的拥抱,让庞贝涨红了脸,她在喻幸耳边低声切齿:“姓喻的,你是不是想死!快放开我!”
喻幸几不可见地勾着唇,紧紧地抱着她,一动不动,他低着头,十分有兴致地看着她在他怀里,像乱窜的小狐狸一样挣扎。
庞贝踮起脚尖,往喻幸脖子上狠咬一口。
喻幸稍皱眉头,自然而然地松开了她。
庞贝慌忙退后一步,出汗的双手,紧张地绞在身后。
正好李治国走进来,空气都像是在潮水里浸过一样,带着湿腻,静默的有些异常。
庞贝垂头,动作不自然地捋了捋落在肩头的长发,挡住潮红的脸颊。
喻幸若无其事地摸了摸脖子,好像被咬的那处,刚才只是被羽毛拂了一下。
隔着衬衫的领,其实看不见伤痕,可庞贝知道,他肯定疼,因为她咬得不轻。
他活该。
李治国颇为突兀地朝两人开了口:“怎么都不坐着?”
奇怪的气氛终于被打破。
庞贝愣一下,即刻反应过来:“——李老师,您没急事吧?”
她镇定地调整两把椅子离桌的距离,等待李治国入座,余光同时重扫过喻幸身上,生怕他再有任何出格行为。
喻幸捕捉到她隐含审视的眼神,淡笑一闪而过。
李治国坐在庞贝拉出来的椅子上,解释说:“没什么,保姆打电话过来,说我孙子不肯好好喝牛奶。现在应该乖了。”
庞贝正准备跟着李治国坐下,可喻幸双手插在口袋里,闲闲地站在后面,一动不动,仿佛等着什么。
假如磁场有重量,喻幸一定是压了千斤顶在她脑袋上。
庞贝不想在李治国面前失礼,她让出原本想坐的位置,微微笑着同喻幸说:“喻总,您坐。”
喻幸极浅地“嗯”一声,坐在李治国身边。
包间里是两张小桌,四把椅子。
喻幸与李治国坐了一张桌,李治国又是靠墙的位置,庞贝无可奈何,只能坐另外一张桌,和喻幸当邻居。
庞贝冷静地坐下,保持端正的姿态往台下看。
戏还未开场,李治国取下老花镜,与两人闲聊:“刚你们说什么来着,你们俩之前就见过了?”
庞贝脑子里的弦瞬间绷紧,她直起脊背,目光被迫越过中间碍事儿的喻幸,抢先答话:“前不久陪我们老板打高尔夫的时候,和喻总见过。”
话音刚落,喻幸的眼眸一点点侧过来,认同地点了一下头:“对,没错,我和她第一次见面时候……是在高尔夫球场。”
庞贝对他的答复很满意,胸口的闷气不经意地吐了出来。
喻幸身体微微往后靠,手臂搁在桌上,修长的手指与桌面轻触,好看的侧脸隐约带着点愉悦的神色。
李治国又随口道:“哦,看来你们在萧山又见过了?”
庞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们在萧山明明不算见过,这第二面,她还真编不出来。
喻幸漫不经心地开了口:“在影视基地的咖啡馆里见过一面。”
庞贝盯他一眼。
她就知道,上次替她和明佳娜买单的人,是他。
李治国似没察觉不妥,笑着说:“你们年轻人就是爱喝咖啡,我喝不惯那玩意儿。”
喻幸转头,颇为尊重地问:“上次送您的狮口银芽怎么样?”
李治国笑呵呵道:“你送的东西,哪有不行的?小喻啊,不是我非要夸你,你品味真的不错。”
喻幸的视线转移到一楼的戏台上,手指笃笃地敲打着桌面,嗓音缓缓的:“都是从朋友那儿学的。”
庞贝捏了捏手葱白的指头,她爸生前爱喝的几种茶叶,她也带给喻幸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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