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衣看透他是个聊胜于无的弱阳体质,空窗期正巧无聊,便佯作羞态:“得公子垂怜,是奴家的荣幸。”
她不拒,男子心中大喜,噘嘴就要一亲芳泽。
“公子,不可。”云衣故意往旁侧一闪,脸上羞红更甚,暗示道,“正厅人多。”
去了后院,价钱可不是翻一倍那么简单。
见冤大头纠结,云衣故意牵着他的手勾在斗篷绳结上:“公子,进吗?”
微一用力,绳束便半散下来,狐裘之下只着单衫薄裙,风情万种,玲珑毕现。
男子看得血脉偾张,心一横,再不犹豫——进!倾家荡产也要进!
结算过银两,醉汉正被美人搀扶着往后院去,脚底忽然一划,猛地摔了个屁股蹲。待重新看向前方,脸上酡红转为死白,眯成缝的眼睛也骤然瞪直。
云衣不解:“公子?”
红颜灼目,却在残月下倒映为一具骷髅。
“鬼啊啊啊啊啊——”
男人叫声凄厉,溜得飞快,仿佛他才是那个鬼。
过道空无一人,云衣正暗自纳闷着,眼前冷不防划过一道缥缈的白影,半浮半透,似若幽魂。
丝丝凉风吹起一阵鸡皮疙瘩。虽免了应酬,云衣心里也是一团乱,总觉得要同江雪鸿再讨张平安符来才安心,连忙火速溜回了天香院。
寻常阁里不会真闹鬼了吧?
此刻,屋檐外。
赤色虺蛇盘踞而上,化作一个风韵成熟女子。池幽扭着水蛇一般的腰身,堵住去路:“寂尘道君既然不缺银两,为何不走正门?”
三更清寒,江雪鸿未曾佩剑,发带上黑白勾玉临风碰撞,简短道:“初八未至。”
他自幼循规遵礼,守信重诺,从未延误过任何期限。
失约的,从来只是陆轻衣。
“道君会解梦吗?”池幽视线定在他腰际阴阳令,意有所指问,“我昨日梦见一朵养了三年的娇花被云端的野鹤衔走了——您可知是何意?”
方才所见历历在目,江雪鸿心口憋着一团郁气,无心与她打哑谜,直接道:“此地浊气甚重,不利补魂。”
池幽不赞成道:“我这儿的姑娘个个都养得水灵得很,道君未免太过武断。”
“宾客下作。”
……没看见是你的心上人自己迎上去的吗?
池幽心中暗骂,皮笑肉不笑:“寂尘道君光明磊落,不知打算何时物归原主?”
江雪鸿遥遥看着天香院的方向,道:“她魂伤过重,滞留凡间不是长久之计。”
这意思,是要连人带魂一起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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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取豪夺的生意最不好谈,池幽僵着笑,故作好奇:“寻常残魂岂会散碎到这种程度,道君既与云衣有旧,可知是何因由?”
触及前尘,江雪鸿脸色骤暗,半晌才涩声道:“因我失察。”
音节吞吐,字句却落得笃定。
池幽已然猜出那潜在的意思,好整以暇问:“听闻您两百年来遍寻招魂之法,想必不会一无所获,为何如今这缕芳魂,反而竟辗转到了我这儿?”
召魂仪式失败,除却那人早已泯灭或转生,还有一种极为罕见的原因——
生魂与招魂者的宿怨,参商永离,死生长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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