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砚收好手机,看向大屏幕,此时刚刚宣传完一部喜剧片,紧接着音乐跟画质都变得诡异起来,大屏幕上有一个背对着镜头的阴森女人出现,他不由得屏住呼吸,下一秒,一只手伸过来,挡住了他的视线。
是陈仙贝的手。
陈仙贝知道封砚怕鬼,在察觉到不对劲时,第一反应就是去遮住他,不让他看。
她的手离他的脸很近很近,近到他都能闻到她手中那股淡淡的水果清香。
封砚呆呆的,心跳加快,几乎要冲破胸膛,他侧过头傻傻地看她,她也看了过去,放映厅里的灯全部关了,只剩那一点点光亮,四目相对,她脸上是甜甜的、满满的笑意。
完了。
他完了。
他发现他比昨天更喜欢贝老板了。贝老板攻略他的速度能不能慢一点啊,再这么下去,谁受得了。
事实证明,封砚的确迟钝。
他没有意识到,陈仙贝看到那些短信以及看到恋爱经费这个词,脸上毫无惊讶的表情。
他怎么会懂,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默许了对方的追求,这意味着什么。
*
医院里。
江柏尧已经醒了,他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江夫人心里始终还是心疼儿子的,坐在一旁,一边削着苹果一边苦口婆心地说:“你爸的建议你还是听,他又不会害你是不是,我跟你爸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蒋萱那边你趁早断了,像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真的不能在一起,说白了,她就是图咱们家的钱,其实我也不是那种老古板,非得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妇,不过蒋萱她做的,这无论是谁都接受不了的,你想想看,她家里受了陈家的恩,在必要时刻都能背叛陈家,哪天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算计你。”
“至于仙贝……”
江柏尧总算有了些反应,目光沉痛。
“还是算了吧。”江夫人劝,“你看这一出出的,太闹心了,我猜仙贝也不能过去这个坎,咱们就别勉强她了,你就听我跟你爸的,去江南分公司,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等在那边表现出色了,你爸就会重新调你回来复职,到时候元老们也会心服口服。结婚的事,就过几年再说也不迟,总会遇到合适的。”
江柏尧神情麻木,也不知道有没有将这些话听进去。
他突然想起了一些事,一些被他忽略的小细节。
当年,他也的确有些好奇,记忆中小女孩皮肤很白,长得很漂亮可爱,他还故意试探问过蒋萱,那个玉锁是不是她的,她说是的,他又问是谁给的,她说不太记得了,时隔太久了。
真正让他确定蒋萱就是小女孩,还是因为她的行为举止。
比如,小女孩害羞的时候,总会去摸摸发尾;
比如,不高兴的时候,会皱皱鼻子或者不着痕迹地撇嘴;
比如,感觉到很热的时候,会将手贴在额头,不满的抱怨“要被煮熟啦”;
太多太多了。
现在想想,如果不是巧合的话,会不会是蒋萱在刻意模仿陈仙贝的一举一动?
等江夫人离开病房后,他艰难地坐了起来,扶着墙来到洗手间,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拨通了蒋萱的号码。
美国那边的蒋萱,现在看着江柏尧的来电,对她而言,无疑是阎王爷的催命符,她不想接,却不能不接,最后只能硬着头皮接了起来,声音虚弱地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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