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大抵都不知道,顺河镇藏着一个放蛊婆的老宅。
那放蛊婆在顺河镇待了十几年,她年轻时坏事做尽,老了却求神拜佛祈祷神明的保佑。
哀弄村一直与她交易舂令丸。作为交换,只要她不作恶,哀弄村会隐藏她的行踪并掩盖她身上的腥臭。
只是今年,巫慈下山买饴糖时却察觉老宅里的放蛊婆似乎换了一人。
“郎君想与奴说什么?”
巫慈掀开眼帘,“我听那孩子说,先生中午便准备离开。”
息略神情微滞,但很快又不正经地笑,“正是,烦请郎君将不归璧给奴吧。”
巫慈笑着,将一块玉白色的药丸放在息略的手心。
息略眼神一亮,匆匆地想要将药丸握紧。
然而此时巫慈将手伸直覆盖在息略的掌心阻止他,“先生忙着离开是有急事?”
“自然。”
息略不想与他多言,他想要收回手直起身,下一瞬却瞳孔骤缩,呼吸也随之一滞。
他……动弹不了了!
“怎么了?”巫慈站起身,走到一旁的长凳坐下,“先生神情这般惶恐。”
息略还保持着伸手接药的姿势,“你做了什么!”
巫慈面上的笑意越发明显,“先生不必惊慌,我不过是问先生几个问题。”
不等息略反应,他继续道:“前一个放蛊婆呢?”
息略只是紧紧盯着巫慈,没有张口。
巫慈也很有耐心,静静等着息略的回答。
“死了。”
息略腿已经麻木,冷汗也顺着额头滑落,他知道今天躲不过去了。
“那小孩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蛊人。”
息略现在很痛苦,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正顺着他的血脉蠕动。
巫慈面上的笑意敛去,“果然。”
“你来顺河镇,是受谁指示呢?
“阿九被那两人纠缠是你还是那人的手笔。”
他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茶杯,“两人体中的蛊也被你移到了那孩子体内,真是可怜。”
巫慈每多说一句,息略的眼神便多一份惊恐,这个男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好疼……”息略感觉体内有数不尽的东西在蠕动,越来越剧烈,越来越迅速。
巫慈冷眼看着他,“谁派你来的,临天门?”
息略不说话,他的身体越来越痛苦,可是他的脑袋却无比的清醒,感知也越发明显。
他艰难地看向端坐在前方的男子,“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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