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荣宪公主和乌尔衮,温皙虽然嚣张了一把,逼退了乌尔衮,但是乌尔衮的威胁,温皙并没有真的无视了。虽然她有九成九的把握不敢将此事泄露,但是温皙在巴林部时候和乌尔衮的暧昧要是有一日传入了康熙的耳中,绝对是个不小的麻烦。风言风语可是会要了人命的!
当初肯跟着康熙回京,温皙不得不承认有一点点小小的感动。巴林部距离京师有千里之遥,他完全可以不必亲自来。更重要的是因为玉录玳被康熙扣在宫里了,温皙有揣着包子,北面有淑慧长公主要置她与死地,南面东面是康熙的地盘,西面太荒凉,温皙又不怕三倍时速对孩子有不好的影响,就跟他回宫了。
除了在行宫里出的拿起子事儿,回宫到现在,没人敢给她不爽,没人敢给她使绊子,连太后都和和气气的,连太子都乖得跟只猫似的!温皙知道,这一切都是康熙的缘故。没有他的一手安排,纵然有皇贵妃的身份,也不可能过得这么逍遥。康熙对他的用心,在暗处,温皙不是感觉不到,也不是无动于衷。
温皙便想着,康熙应该是喜欢她的,或许、大概、可能有些许的爱。那么她也或许可以考虑,用阳谋,而不必对他也阴谋了?反正当初的事儿,她问心无愧!
“在想什么?那么入神?”一只手悄然落在温皙额头上,抬起眼皮,入目是明黄色刺眼的颜色。想事情想得太入神,竟然没有发现康熙来了。
今日荣宪回门,自然是先去叩拜了康熙才来的,温皙想了想。便道:“刚才荣宪公主和额附乌尔衮来了。”
康熙嗯了一声,显然是晓得这回事儿的,泥金玉骨折扇窝在手心,垂下明黄色的丝绦,微微晃动。
温皙沉着脸色,顺手往香几上的宣德炉里添少许露荷香。道:“我不喜欢乌尔衮这个人。”
康熙面露疑惑,旋即眼中带着笑意道:“怎么了?乌尔衮那小子得罪你了?”康熙的语气,自然是当乌尔衮是晚辈。
温皙看着康熙戏谑的眼神,一字一顿缓缓道:“我要是说,他调戏我了,你会不会生气?”康熙生气会怎么样的呢?状况分为普通生气和雷霆大怒,后者的话就很有可能有人掉脑袋。
康熙随即一皱眉,然后笑了,很是笃定道:“他没有那个胆子。”康熙倒是自信的很。谁敢调戏他的女人?
“如果”温皙顿了顿,“我说是在蒙古的时候呢?”与其从别人口中传入康熙耳中,大不如让温皙用自己的嘴巴说出来。
康熙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了,温皙曾经困于巴林部,虽然无外人知晓,但是康熙晓得,沉默了半晌,脸上带了冷意道:“你说。”
“嗯”温皙想了想。觉得还是从头慢慢说起比较好,“我离开江宁织造行宫之后——”想到当初被康熙下药然后圈圈叉叉了。温皙不由地有些脸红了,然后继续道:“去了科尔沁草原,胡语扮成我弟弟,我扮成扮成寡妇。”然后偷偷瞄了一眼康熙的脸色,寒得能滴出水来!
“寡妇?”折扇重重地敲击在他自己的手心里,康熙狠狠咀嚼着着两个字。眼睛里都要冒火了!
“额”温皙讪讪笑了笑,头上左侧扁方垂下来的珠络在肩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急忙解释道:“我带着玉录玳,身边有没有夫君,只能自称是寡妇了嘛!”
“哼!”康熙鼻孔里出气。一脸的不爽。
温皙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扯了扯康熙的马蹄衣袖,笑道:“你不是寡人吗?我是自然就是寡妇了!”
康熙听了,顿时哭笑不得。寡人者,寡德之人,是君主的自谦之称,用于先秦,代指帝王。就如同平民爱自称为“鄙人”,鄙薄之人也,用贬损自己来表示谦虚,这个自称一直到现在还有人用。
温皙继续道:“然后就碰见乌尔衮和乌日娜兄妹了”看着康熙的脸色变幻速度如夏天的乌云,温皙就像是气象台工作人员,飞快地对着天气述说状况,“我也不知道乌尔衮到底怎么回事!我都有玉录玳了,肚子里当时还怀着小石榴,也只能断定为乌尔衮有喜欢寡妇的癖好。”
康熙突然插嘴问了一句:“他没对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吧?”
温皙歪头问:“什么才算过分的举动?”
康熙气结,鼻子都要冒烟了。
“要不你示范一下给我看?”温皙又道了一句。反正过分的举动康熙经常做,不过温皙拿捏不住他心目中所谓的“过分的举动”到底是什么程度的?
康熙寒着脸,一副想要宰人的模样。温皙不禁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道:“好吧,那我示范给你看好了。”唯一比较亲密的举动,就是温皙抱了乌尔衮一下那次了。
温皙搬出了当时的动作,走到康熙背后,双手伸过他的腰,身子贴了上去,“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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