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发绳烧焦了一点点。”
芃芃捏了捏头上雪白的毛球发饰。
这还是她小时候参加升仙大会时,姬殊为了让她能安心考试时亲手做的。
她戴了许多年,每次弄脏弄断,都会再拿去让姬殊修补,姬殊搞不明白她有那么多漂亮发饰不戴,非得戴这个,但最后还是会好好给她缝补好。
芃芃知道,姬殊见她一直戴着这个,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九炁温和道:“没关系,我可以替你修好。”
青年伸出宽大的手掌,接过了芃芃递来的小小发饰,妥帖收入怀中。
芃芃很想问他“你是万能的吗”,否则怎么解释他上能与天道相抗,下能修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头绳。
但最后她还是没问出口,芃芃看了一眼镜子里头发散落的自己,正准备找个什么发钗随便顶上,就见一枝梅花勾起她的发丝,挽成了一个简单利落的发式。
“很好看。”
芝兰玉树的青年浅浅笑着时,眼神像一捧温柔的月光。
芃芃霍然起身。
她连退好几步,与蹲在地上的九炁拉开了距离。
迎上青年疑惑不解的视线,芃芃强做镇定地解释:
“我去监督兔子有没有薅光夜祁的头发,你记得要修好我的头绳,要和以前一模一样哦,修不好……我不会给钱的!”
九炁柔和地望着她:“修好也不必给。”
“……不用你管!我有钱!”
见抠抠搜搜的小财奴难得大方一次,九炁笑意更深。
但当他见到慌忙跑走的芃芃奔着夜祁而去,和兔子精一起薅夜祁头发时,他眼中的笑意又变得有些悠远。
而不远处,夜祁也被芃芃质问得有些许恼怒,语调不悦道:
“……你问我为什么要烧你头发,我还想问问你为何要同这个十一年不回你信的家伙这么亲近呢!你这丫头是不是记吃不记打啊?”
芃芃:“你才记吃不记打,他都跟我说了,他没有不写信,只是我们两人的信都被天道截断了……对了,得让天道把信还回来才行,我那些信不能白写啊!”
听了这个解释,夜祁心里信了大半,不过嘴上还是不服气。
“他说你就信?你不知道有句话叫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吗?越是这种长得不会骗人的人,说不定背后有一堆阴谋诡计呢!”
芃芃眯着眼审视他:
“我怎么觉得你的心眼更多呢?你老实说吧,你是不是嫉妒我在幽都的威信,所以想要烧了我的头发让我颜面扫地再取而代之!三弟啊三弟,你好歹毒的用心啊!”
夜祁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她。
“谁嫉妒你了,你当幽都之主是什么好差事吗?我早就不想要这个位置,我想要的是……”
说到这里,夜祁顿了顿,又对上了芃芃等着他往下说的目光。
他莫名有点烦躁,摆手道:
“懒得和你说,找你天下第一好的好朋友去吧。”
平时爱和夜祁对着干的芃芃,这次倒是很乖顺,说找就去找了。
她得和九炁商量,怎么把他们这么多年的信件找回来。
九炁的结论是得去一趟北麓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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