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自诩天赋过人的神主大人自尊严重受伤,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面沉如水。--*---*---
胡纯也很后悔,以雍唯的个性,他这口闷气不出,没她好果子吃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补救。她深吸一口气,眨眨眼,把气出来的眼泪甩掉,眯着眼僵笑。
“雍唯……”她轻声叫他,果然,一听她“含情脉脉”地喊他名字,他绷紧的肌肉就软了一些,胡纯一招得手,心宽了宽,表情也不那么僵硬了,笑的时候就有了三分娇媚,“雍唯。”她又叫了一声,“这样不对的。”她柔声说,果然他不再抗拒,被她起身扑倒。
这一动,她很难受,干脆弓背抬了抬,让他离开,雍唯立刻又不满了,恨声啧了啧。
胡纯不理他,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反客为主地吻他,时而缠绵时而霸气,他的神明之气因情动而更加醇厚,她吸得心满意足,飘飘欲醉。她也情浓意动,身体伏在他身上,像山脉上流动的水一样蜿蜒盘旋,春意之源便一下一下碰触他的,雍唯被她吻得身体软绵绵的,偏有一处像待爆发的火山,灭火之处似乎唾手可得,他一拱腰,她也跟着扭,就是不让他得逞。
“啧。”他又难受,又渴望,发了小脾气。
胡纯星眸如水,雾蒙蒙地看他,又亲了亲他唇形完美的嘴,她也想要他了,春柳般的纤腰一压,如奖赏又如献祭般迎入他,雍唯长长地嗯了一声,又想乱来,被她惩罚般地使劲一坐,她没想到自己也会被这股力量反噬,疼了一下,凶他道:“你别动!”
雍唯已经像跳过火圈的狮子,骨头都软了,眼珠子都要化成一汪潭水,乖乖地唔了一声。
她按照娇茸的指点动了起来,耳边似乎还听见娇茸的教导:先取悦自己方能共赴极乐。她想方设法地让自己快乐,终于找到了曾经感知过的地方,她重重的喘息着,让雍唯不断接近那里,她的愉悦立刻带给雍唯灭顶般的沉沦,他像被人提着一样,不由自主地坐了起来,腿用力绷直,无意中踢到了海棠树干,弥天漫地的海棠花像殷红的暴雪一样,密密实实地飞落下来,被结界挡住飞不出去,很快在他们周围落了密密匝匝的一层,像铺了红色的地毯,他和她身上的汗水也粘了几片。
红色的花瓣像火焰般,引燃了最后的火线。
雍唯扬起下巴,胡纯的心脏跳得很快,脑子也乱糟糟的,可是还不行,她一下子把推出去,雍唯立刻就疯了,死死瞪了她一眼,骂道:“你要再说不行,我就宰了你!”
胡纯软了,任由他粗鲁胡来,没想到她缺的就是这一些蛮力,一下子就死搂着他,在海棠花雪里去往天堂,一波还没落,他的宝物就奉献给她,她叫都叫不出来,比上次的感受还要强烈,极度欢愉地失去知觉。
醒过来的时候,是一个清晨,雍唯穿戴整齐坐在窗前看书。
“我睡了几天?”她颇有经验地问。
“两天。”雍唯有些鄙视她,并且说出了口,“真没用。”
胡纯哼了一声,起身的时候如宿醉般,头还很晕,她扶住床沿,闭眼忍了一会儿。
“你被炬峰笑死。”他闷闷地数落。
胡纯又哼了一声,明显撒谎,炬峰笑话的肯定是他。
“叫人帮我梳妆吧。”她理了理头发,想想,含笑带俏地飞了他一眼,“你出去转转,我不想让你看着。”
雍唯的脸色神奇地瞬间变好,训斥的话此刻说出来,像是抱怨,“我不能看?”
嗯,明白了,明白了。胡纯彻底明白了炬峰说的,智取是什么意思,太有用了。
她看着他,慢慢地眨了下眼,略有嗔意地说:“不愿意让你看。”
雍唯愣了一小会儿,不知道是陷入思考还是大脑空白,缓过来就起身慢慢走了,走到门口还回头看了她一眼。
胡纯嘴角抖了抖,不知道他底细,还以为他有多纯情呢!真是小羊羔般的回眸一望。
也不知道锦莱不是好老师,还是他不是好学生……想到锦莱,她的情绪又要低落下去,她赶紧甩了甩头,决定好的,不去想那些不高兴的事。
天霜城的侍女们优优雅雅地走进来伺候她,她们的主上不禁止她们微笑,所以比世棠宫的仙侍们显得和气温柔很多。帮胡纯沐浴更衣,换了天霜城出产的梨花锦做的衣服,梳了天霜城少女们流行的发式,首饰却简单得很,用素银打造成一支六链步摇,上面用碧玉和珊瑚雕刻成极为细巧的梨花点缀,雅丽素魅。
胡纯看着镜中的自己,简直和几天前那个土里土气的嘉岭狐狸精判若两人,女人果然是不适合谄笑的,她的微笑减去了俗丽,雍唯的贡献让她皮肤宝光流溢,让她明白了什么叫吹弹可破。她突然很想他,站起身跑到露台去,没想到他正在拱桥桥头看天霜城的人们出门劳作,就在露台下方不远之处。
“雍唯。”她喊他。
他一回头,晨光如水,把她洗濯得像一块通透的白璧小人儿,他就直直地看住了,笑容掩都掩不住地从嘴角冒出来。
在晨光中微笑的他,在她眼中又何尝不是玉人无暇。
他张开双臂,对她说:“跳下来。”
胡纯迟疑,摇了摇头,“好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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