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叙眉心跳了下。
其实先前在酒楼,他松开公孙遥的时候就发现她唇瓣破了这一点了。
但是没办法,唇瓣破了他总不能临时给她缝补上,于是他干脆没有多想,只给她涂抹了一点药膏。
甚至一边抹还一边想,她若是醒来之后发现这地方破了也挺好,那样她就会知道他们先前在酒楼里都做了些什么,夫妻之间那层本就不必要存在的窗户纸,也就可以早些捅破了。
他看着公孙遥,心下其实是有些自责的,但脸上过于惹眼的笑意将那点自责实在是掩盖地一丝不剩,在公孙遥眼里看来,那就是赤|裸裸的幸灾乐祸。
“我知道了,是喝酒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是吧?”
公孙遥无奈地耷拉下耳朵,觉得也只有这一种可能。
李怀叙闻言,脸上的笑意顿时收住。
“谁告诉你的……”
“咚咚——”
屋外很不凑巧地传来一阵敲门声。
李怀叙“啧”了一声,无奈只能先去开门。
原来是蝉月来送醒酒汤了。
“小姐醒了!”蝉月站在门口,便见到了屋内靠坐在床上的公孙遥。
她想直接将醒酒汤送进去,却被李怀叙双手接过。
“本王与王妃还有要事相商,劳烦蝉月姑娘在外头守着,无事不许旁人进来打搅。”
你个成日里不是吃就是喝的纨绔,能有何要事?
蝉月打心底里不是很喜欢自家这位姑爷,觉得他油嘴滑舌,做事没谱。
但念在他目前对小姐也不算坏,适才还亲自一路抱着小姐上山的份上,她还是打算听他的话,暂时先替他在屋外守着。
李怀叙一手端着醒酒汤,一手郑重其事地,将房门又再次关上。
他将醒酒汤送到公孙遥面前,原本是想喂着她喝,但是看她已经自己伸手来接,想了想,还是把汤连碗,全都交到了她的手上。
眼看着她端起醒酒汤,与他道了谢,而后小口小口地便将汤底一鼓作气全喝了下去,他满脸堆起的笑意又再次卷土重来。
“喝完了吧?舒服点了吗?”他耐心问。
待到公孙遥点过头之后,他才又抿着唇边上几不可见的梨涡笑道:“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与你坦白一下,你唇上的这个痕迹,其实并非是你自己……”
“咚咚,咚咚——”
好不容易只差几个字便能说清楚真相,门外却又突然传来敲门声。
三短一长,是为期回来了。
李怀叙心下遗憾,知道眼下这事是当真没法再继续下去了,只能长长地叹一声气,揉了揉公孙遥的脑袋。
“算了,你先好好休息,等回家我再告诉你全部。”
他收起她手中的碗盏,顺带着就将它带了出去。
而在他出去之后,蝉月见缝插针地便就钻了进来。
“小姐没事吧?”她一上来便关心道。
公孙遥摇摇头:“我能有什么事?”
“奴婢瞧九皇子不是个正经的,担心小姐受罪。”蝉月实话实说。
公孙遥好笑地捏了捏她的手:“放心吧,我能受什么罪?他再混账贪玩也是个有底线的人,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那小姐,我们到底为何不直接回家,要突然到这济宁寺来?”
蝉月突如其来的疑问,又叫公孙遥想起了自己娘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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