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人要过河?那得多少船呀。”
陆文龙说:“这就要靠二位壮士相助了。”
那汉子说:“好吧,既然是抗貊,我们也应该出把子力气。”
这两个人说着,出了小屋,沿着江岸吹起口哨。就见江边芦苇丛中,一条条船只飘了出来,越聚越多,大约有百十来艘船。
陆文龙大喜:“这些船都能帮助我们?要多少银子?”
那些船夫高喊着:“张大哥,什么事呀,下雨天也有客人吗?”
这位张大哥向河面上招招手道:“给抗貊大军渡船,他们问我要多少银子。”
众船夫大笑喊道:“抗貊大军?是真的吗?为抗貊的事出力,我们不要银子。”
陆文龙忙令通讯员:“回去告诉参谋长,这里有一百多艘船,让他带着大部队过来。”
那张姓汉子道:“回去喊人?我这里有马,骑马去吧。”说着从后面马棚牵出马来。
陆文龙一拱手:“多谢了。”通讯员骑上马跑了。
陆文龙问:“敢问壮士高姓大名?”
那汉子大笑道:“一个臭打渔的,哪来的什么高姓大名。我叫张横,他是我弟弟叫张顺。”说着把陆文龙请进他们的小屋。
张顺给陆文龙拿了个杯子满上:“敬抗貊英雄一杯。我等惭愧,蜗居水边,空有一把子力气却不能为国家民族出力。”
陆文龙一饮而尽,道:“二位豪杰侠肝义胆,何不加入我大军共同杀貊寇。”他虽不嗜酒,但酒量却是了得。
“家父新逝,在家守孝。不敢远行。”张横叹道。
陆文龙说:“貊寇进犯,屠村屠城,百姓尸横遍野,谁来守孝?民族事大,自家事小。不赶走貊寇何敢言孝?”
张横低头不语,张顺站起身道:“大哥,反了吧。等赶走貊寇,我们回来守一辈子。”
张横说:“我等小民一辈子生长在江边,全无一技之长,只是有些水上功夫。不知大军可否用得上?”
陆文龙说:“我们义勇军从北方来,全是旱鸭子。南方水网纵横,正是用得着壮士的时候。”
“小将军说话能算数?”
陆文龙道:“我乃抗貊大军副军长,统帅万人大军,你的事包在小弟身上。”
张横把杯子一摔:“好,我们干了!”
到傍晚,三师师长段永带着一团赶到。
陆文龙问张横:“晚上可以渡河吗?”
张横道:“凡是水上的事在我这里都不是事。请大军上船。”
段永带着一团迅速上船,陆文龙嘱咐道:“过去以后占领滩头阵地,出现状况在光山集合。”
“是!”段师长应道。
很快船队驶向江心。三师其余部队陆续赶到,过了一会儿,二师也过来了。
岳雷军长随第一拨船登陆以后,审视了一下周围地形,令人占领东侧制高点,同时在二里地外设置警戒线。现在第三军是轻装进军,手里没有重火炮,手雷在雨天没法用,也没有拒马阵,只能设置三道绊马索。
半晌时分,雨量变小,渡船跑了五趟,一团全部过河了。后面的队伍过来告知岳军长,渡船速度太慢,陆文龙副军长到下游找新渡口去了。
正在岳雷、于成龙等人焦虑间,突听得战鼓声隐隐传来,接着,马蹄声震动大地。“不好!有骑兵。”岳雷叫道。这时,河面上的船正在河中央向他们驶来。
岳雷大喊:“阻击貊骑,掩护船队登岸。”边说着,带着已经登岸的人马,向骑兵迎面冲去。
一团长带着人马,布设了三道绊马索,埋伏在道路两侧。听着马蹄声由远及近,他大喊:“听我命令,准备出击。”
貊军战马踢到绊马索上,前面战马纷纷倒地,后面战马拥在上面挤压踩踏,惨叫声响成一片。
一团长大喝一声:“杀!”一团士兵挥着大刀冲进落马的貊骑中间挥刀劈杀。倒地的貊寇全然没有战斗力,在砍杀中惨叫着死去。
后面的貊骑勒住战马,弯弓搭箭向义勇军士兵一阵乱射,义勇军士兵也纷纷倒下。
貊骑队中有人喊:“绕过去,占领滩头。”这些貊寇射了一阵便从大道两旁绕了过去,正跑着又是一道绊马索,又有一堆貊骑摔倒,被埋伏的义勇军砍杀。这样,他们磕磕绊绊地过了三道绊马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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