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海也不知道,甄凯楠为什么非要踢走新舍友。但甄凯楠的态度很坚决,他直接找到了辅导员。
辅导员对于学生换宿舍十分反感,更何况其他人想要换宿舍,都是自己先找好空床,跟两边寝室协调好,再来找导员勾兑。
甄凯楠却是要把舍友踢出去,至于舍友以后去哪儿,他也没有考虑,只让导员处理。
这样便纯粹是给老师找事了。辅导员当然不同意。
“是不是何意?”辅导员问,“我听说何意比较排外,跟新人关系不好。如果是这样,我单独找他俩谈谈。理论上,如果不是有不可调节的矛盾,宿舍是不可以乱换的。你们都这样搞,学校要乱套的,对不对?”
辅导员摆完道理,又意味深长地看着甄凯楠:“你还是学生干部,更不能太顺从自己的舍友。”
“跟我舍友没关系。”甄凯楠拧着眉问辅导员:“谁说何意不好相处的?”
辅导员摇摇头没说话。
甄凯楠顿时明白了,他几乎气笑,径直道:“这是我自己的要求,跟何意没有关系。”
辅导员不信:“那就更不可能了。”
“我用我的学分绩点来换。”甄凯楠斩钉截铁道,“那天院长说了,我们这次比赛有学分。我的学分就不要了,你让他走。如果这样也不行,那我就退赛。”
两年一度的运动会,最终成绩都跟院系评分挂钩的。更何况哪个院长不想脸上增光?
他们学院的篮球和排球都不行,学生们积极性不高,只有网球能勉强一战。
甄凯楠如果退赛,他这个辅导员肯定要跟着吃挂落。
辅导员怒道:“你可是学生干部!”
“学生干部我也可以不当。”甄凯楠说,“我是来学习的,又不是来受气的。”
辅导员比他们大不了几岁,是留校的研究生学长担任,平时八面玲珑,油滑得很。许多学生对他很不服气,但甄凯楠从来不会反驳他什么。
然而这次,他能感觉到甄凯楠是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也没说不同意。”辅导员只得让步,想了想又加上条件道,“你能进决赛就行。”
甄凯楠这次的对手是外国语学院的大三生。对方从高中时便参加各种精英赛事,虽然进入A大后没再打比赛,但积累的经验已经足够多,从心理到战术上吊打绝大多数选手。
这次校内赛,对方一路4:0打进半决赛,水平应该在甄凯楠之上。
辅导员并不指望甄凯楠能赢,只要这人安生比赛就行。反正半决赛也算成绩。
甄凯楠犹豫了一下,却答应下来。他将票交给彭海的时候,顺道提了一句辅导员的安排。
彭海对甄凯楠是盲目崇拜,甄凯楠这样一说,他便觉得社长一定是有把握。
几个人坐在看台中间,满怀期待,然而比赛开始没多久,甄凯楠便明显落于下风了。
“老大看起来很危险啊……”彭海揪心道,“卧槽,这发球也太牛逼了……”
比赛刚开始,甄凯楠便连输三局。
何意对网球了解不多,只能看出甄凯楠每次到网前时,对手都会将球挑到后场,迫使甄凯楠回到底线。来回跑动无疑会大量消耗着赛手的体力,对手轻而易举地掌握了比赛节奏,全程都是在单方面吊打。
彭海完全没料到会是这种局面,临时做功课,边看比赛边搜对手的资料,这下傻眼了。
“怎么了?”何意紧张地小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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