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警察看盛珉鸥伤得不轻,问道:“要告吗?要告就进来做个笔录。但我实话说,意义不大,这几个人一看就是泼皮无赖,没有钱的。”
盛珉鸥垂眼注视着脚下,吃痛地转着脚踝,不甚走心地道:“不告。”
警察闻言只说了个“行”,押着人进了门。
魏狮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感觉有点严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都是因为我盛律师才受的伤,这个主要责任在我。”
他看向盛珉鸥,“您不用担心,一切医药费我出。该住院住院,该治疗治疗,我绝对负责到底。”
“不用。”
盛珉鸥想也不想拒绝,挣脱我的搀扶试着走了两步,眉间皱的更紧。
我忙过去再次扶住他:“你别逞强了,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困境摆在眼前,非人力能够解决。他思考片刻,或许也觉得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这次没有再拒绝,任我将他扶到了魏狮的车上。
魏狮开着车,载着我和盛珉鸥在前面领路,沈小石则驾驶着盛珉鸥那辆银色跑车跟在后头。
到医院看过后,问题不大,没有伤到骨头,只是需要绷带固定再静养两周。
虽然医生再三叮嘱,要盛珉鸥好好休养,还说若不养好,以后同一只脚很容易习惯性扭伤,但盛珉鸥态度十分不以为然,我怀疑他只要一消肿就会把固定绷带给拆了,然后没事人一样去事务所上班。
走出医院时,天色已近黎明,同样的沈小石跟在后头,魏狮驾车又将盛珉鸥送回了他的高级公寓。
将车停好,沈小石蹿上魏狮的座驾,探出头问我:“真的不用帮忙吗?”
我朝他挥手,让他们快回去睡觉。
“那我们走了哈,晚安!”
沈小石乖乖和我道别。
魏狮的车转过拐角,再也看不到了,我才扶着盛珉鸥进楼。
电梯上,盛珉鸥一路无话,我便也沉默着。
由于是电梯入户,门一开就是个不小的门厅,正对着一把上了电子锁的大门。
盛珉鸥用指纹开了锁,由我扶进门。
整间公寓与他办公室的装修风格颇为相似,极简主义,将断舍离诠释的淋漓尽致。
客厅空空荡荡,没有沙发,没有电视,只有一块纯白的长毛地毯铺在墙边。正中本该妆点豪华水晶灯的地方,煞风景地垂吊着一只黑色的拳击沙袋,一旁地上还随意地散落着两条来不及收拾的缠手带。
我瞬间明白过来,我每次打电话给他他都那么喘是在干吗了。怪不得上次能轻松制服仗醉行凶的刘先生,原来是一直有练拳。
肩上的手臂上抬,盛珉鸥挣脱我的搀扶,自己扶着墙往里走去。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这还真是……用完就扔啊。
我撇撇嘴,快步上前:“别啊,让我看看你的香闺呗。”
说着不管不顾再次将他架住,半强迫地带着他往前走。
整个屋子一共有两间卧室,一个上了电子锁,一个没有。以我的判断力,盛珉鸥应该还没变态到给自己卧室上电子锁的地步,便选择了那间没锁的开门。结果真是被我赌中,房里只一张床垫,一只枕头,一床被褥,除此再无它物。
我正要进去,盛珉鸥一掌撑住门框,阻止我再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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