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那人贴在门口也不敢轻易出来,就在红果以为他在想办法救同伴的时候,那人以最快速度要把门关上……
躲在窗户后面的红果直接一把小石子甩过去,小石头噼里啪啦打在那人脸上、脑门上,他手上一顿,宗炎趁机一脚卡在门上。
门被撞开,那人被撞得一个趔趄,宗炎直接捏住了对方的脖子,顺手扯了桌上的脏毛巾,把那人嘴巴给堵上,然后反手脱了他的衬衫,用衬衫把他双手给绑上了!
同时,红果快速把小男孩身上的绳子给解开,小男孩浑身滚烫,嘴角挂着血,手臂上脸上额头上都是淤青,显然是被绑架者非人虐待了!
气得红果狠狠踢了那虐待者几脚,最后踩在他脸上,骂了几句脏话!
刚才那人抽烟的烟头掉在角落的柴火里,柴火冒烟看样子要起火了。
宗炎背起小男孩就走,红果搜罗一圈,把麻绳和桌上的手电筒拿上,顺势拿了他们一把砍刀,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回头从那抽烟人衬衫袋里摸出打火机,带上了。
他们往竹林方向跑去,因为有手电,他们跑的极快,大概半小时后,出了竹林,南边是一条河!河水又深又急!不是轻易就能过去的。
河对岸乌泱泱的都是密林,看样子那就是卡德林场。
出了竹林,红果不敢开手电筒了,幸好外面有月亮,他们沿着河边走了一段,终于找到一处河水比较平缓的,红果捡了一根竹子试了试水深,半米左右,可以淌过去,其实如果没有小孩,他们游过去是完全没问题的。
为了保险起见,他们把麻绳拿出来一头拴在河边一棵大树上,一头绑在身上,他们牵着绳子往河水中间走去,红果走在前面,宗炎背着孩子跟在后面,他们小心翼翼往前摸索,夜里起了冷风,水有点凉,周围萧瑟而安静,满耳只有风声和远处湍急的水声。
走到河中央时,突然感觉脚下的泥沙在盘旋,不好,这里有暗流!
还没来得及往后退,脚底下的泥沙带着他们往下游冲去,幸好他们把绳子都绑在身上,他们抓稳了绳子,但整个人还是倒进了河水里。
小男孩虽然意识有些不清,但求生意志很强,他紧紧抱住了宗炎。
红果拽住绳子爬起来后,赶紧去扶住小孩。
宗炎刚才为了护住孩子,自己呛了一口河水,他站起来轻轻咳嗽了几声,之后才说:“过了刚才的暗流,按道理这里应该是安全的,可以试着过去。”
但绳子显然是不够长了,宗炎把小孩让红果背着,他解开绑在身上的麻绳,试着往河中央走了几步,河水最深的地方,到他腰部往上一点,前面没有漩涡没有暗流,可以过去。
红果也解开了身上的绳索,背着小孩走过去,宗炎走回来接她,“把小孩给我。”
“不用。”背个小男孩,她没问题的。
就这样,他走在前面牵着她,到水最深的地方,两人把小男孩给架了起来,最后终于顺利过了河。
上岸后,他们快速躲进山林里,一开始山上没有路,宗炎拿着手电筒和砍刀在前面开路,红果背着小男孩跟在后面,走了一段终于找到了一处背风的地方,他们停下来休息。
“身上都是湿的,我们起火烤一下。”
宗炎去捡柴火,红果放下小男孩,小男孩额头没刚才那么烫了,一双小手则是冰凉的,红果给他喝了点水。
很快,宗炎捡来一堆干木枝,打火机被河水泡过了,不过还能打火,他用树叶起了火,两人把小男孩的衣服烤干,给他重新穿上。
他们一人啃着一根黄瓜,红果问他:“回去下一步怎么办?”
“你爷爷真的很可能就是盐大炮,不然安红没有道理这么对待一个买家。”
“对,我们想法一样。”
“如果是这样,这个卡德林场现在就是你们家的。”
是的,绕了一圈,这林场现在应该姓李。
“你爷爷离家出走前,没跟你奶奶离婚吧?”
“没离婚。”
“你爷爷奶奶没有离婚,卡德林场就是属于你爷爷和奶奶婚内的财产,首先有一半是属于你奶奶的,另外一半得看你爷爷有没有立下遗嘱,回去第一件事就应该去想办法证实盐大炮潘梁华和你爷爷李儒年是同一个人,然后再去木得的法院申请冻结盐大炮的所有财产。”
该怎么证明呢?不知道盐大炮是不是被土葬了。如果被土葬,可以要求做dna鉴定,用他爷爷和她弟弟的基因去美国做。
但是木得信佛,这里普遍流行火葬,如果烧成了骨灰,那就没办法鉴定了。
红果想了想道:“安红回封家大院搞事那段时间,就是盐大炮在医院病重的时候,安红为什么要兜那么大一圈拍下那个可以剪辑作假的视频?”
“你的意思是,盐大炮也就是你爷爷留了一份不利于安红的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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