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浅头天交完画稿,和商晔计划好在假期最后一天一起出门约会。
当日早上六点,商晔起床出门晨跑。
前天晚上下了雨,气温又降了几度,但她没放在心上,仍旧穿着单薄的瑜伽服出了门。
七点,太阳还没出来,今早是个阴天。
跑完步,商晔汗涔涔地站在早点摊前买豆浆包子烧麦,一阵冷风吹过,张开的毛孔打了个哆嗦。
七点三十分,商晔回到家,感觉有点儿不对劲了。
陈浅揉着眼睛从卧室里出来,抱怨道:“咱们不是定的九点出发吗,你起这么早干嘛啊?”
商晔把早餐放到餐桌上,说:“那你再睡会儿,我也要睡会儿。”
陈浅以为她在开玩笑,独自吃完早点,却发现商晔冲完澡从浴室径直去了卧室再没出来。
还真睡上了?
她忧心忡忡地进卧室一看,发现商晔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小茧,闭眼睡得正酣。
陈浅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凭直觉伸手在她额头上试了试。
是烫的。
商晔睡得不深,一碰就醒。
“几点了,要出门吗?”她的声音已经有些有气无力了。
陈浅也不自觉地放低了音量:“你知不知道你在发烧?”
商晔说:“猜到了。我睡了一觉,应该好了。”
说着她掀开被子,像是准备起身。
陈浅把她按回去,又掖好被角,小声地数落道:“什么睡了一觉就好了!你以为你是人工智能啊,出了问题回休眠仓调试一下数据就马上恢复了?”
商晔平时几乎不生病,一病就如山倒,此刻被陈浅一只手便治得服服帖帖,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今天的行程取消,你就老老实实在家休息吧,”陈浅说,“你还有胃口吗,烧麦有点儿油,我把那素菜馅的包子拿给你吃两口?”
商晔挣扎了两下,欲言又止,最后被迫点头:“嗯。”
陈浅出去,几分钟后端着一个托盘进来。胡桃木的圆形托盘上放着保温杯、退热冲剂和早点。
她看着商晔把药喝了后小口小口地吃着包子。
平时三口一个的包子,她吃了五分钟,还没吃完,人先累了。
商晔捧着包子的手垂下,眼睛闭了闭,小刷子一样的睫毛颤颤巍巍地抖动着。
陈浅赶紧在床头坐下,一手揽住她孱弱的身子,一手把她手里没吃完的包子换到了自己手里,“来,我喂你。”
商晔就靠着她的肩,就着她的手,把包子吃完了。
陈浅心里升起无限怜爱,她感觉自己像驯服了一匹野生小鹿。平时野得能把人掀翻的家伙现在乖乖地被她喂食,实在令人不忍释手。
她又给商晔喂了好些白开水。
商晔喝不下了,把嘴唇抿起来抗议。
陈浅把杯口抵在她唇边,劝说道:“再喝一点嘛。”
商晔挑起眼皮,黑白分明的眼睛怯生生地望着她。
“陈浅,你小时候是不是特喜欢扮家家,给人娃娃当妈?”
“…………”陈浅红着脸佯装镇定,“信不信我揍你?”
“我是病人,”商晔求饶道,“我真的喝不下了,你让我休息吧。”
她的声音虚弱,在陈浅听来有点像撒娇。
陈浅脸又红了一点,感觉这体验前所未有的新奇,小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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