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被分开了。『文Δ学迷WwW.WenXUEMi.COM当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黑暗的空间。我刚醒来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瞎了,但是眼睛感觉不到疼痛。我花了两分钟揉眼睛,才明白不是自己瞎了,而且周围的光线实在太暗。不论看向哪里,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没有一丝光,黑暗得令人绝望。我伸出手,也看不见它,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伸手不见五指。但我仍旧感觉不到自己内心中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连最根本的恐惧,都不见了踪影。
我在床上躺了很久很久,开始不断地思考,并企图用这种思考把自己的求生意识唤回来。我意识到这样子是很危险的,如果我继续麻木下去,那我就真的会死在这里,没人知道我在哪里,更没人会来救我。哑巴和安常在不知道在哪里,我敢肯定他们遇到的麻烦要比我的大,我只知道自己被敲晕了。
我不知道我被放在这里是为什么,按照一般的套路,我应该是被关起来了。我摸了摸身上,还是来时的衣服。
我思考了一会儿,没有成功,但也算不上是失败了,至少没有刚开始的那么消极。这时候我开始试着去做一些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并引起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兴趣,来改变精神麻木的状态。我绝不能继续麻木,我已经在“唐悝”的控制之下,再放弃自己就只能成为刀间的鱼肉。
我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用眼睛以外的其他器官来感觉我所在的这个空间。我闻到很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很像是在医院里。这味道弄的我很不舒服,我想翻个身。
没想到我刚想试着翻身,整个人就从床上摔下来,床边应该还放着一张桌子,为了防潮所以桌子的桌脚底下垫了块砖头,我的头正好磕在砖头上面,幸好不严重。
我没有立即爬起来,因为我马上现了一个问题。我晕倒的时间应该没有多长,不可能出了沙漠,这里的天气不可能潮湿。桌子底下垫砖头是在南方才有的现象,因为南方天气比较湿润,特别是回南天,地上湿乎乎的,桌脚如果直接接触地面的话,就很容易腐烂,所以才要垫上砖头。
然而这里的天气干燥成什么程度自然也不用我说,哪需要垫桌子?
难道“唐悝”真的那么神,一下子就把我们转移掉了?那我真要考虑把砖头抽出来拍死自己了,这样的Boss,谁打的过。我摸着桌子的腿爬了起来,忽然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奇怪,无法形容。我尽力忽略了那种感觉。在桌子旁边,我还找到了一张椅子,我坐了上去,没想到一坐它就散架了。
我当时并没有防备,还以为椅子很稳固,所以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摔得有点疼,椅子也是木头做的,大概是太久没人维修了,拼接处都松动了,我一坐它就塌了。
嗯,与体重或人品无关!!!
过了一会儿,我的眼睛开始适应这里的黑暗,我应该在一个房间里。黑暗中我隐约可以看到这个房间里一些物品的轮廓,但最大限度也只能是这样而已了,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因为我没有看到窗,里面没有光。我猜房间也不是完全封闭的,肯定有通风口,只不过隐藏得很好我看不见而已。
我摸黑把椅子重新拼接起来,在拼椅子腿的时候,我的手突然摸到了椅子上的一些刻痕。像是用小刀刻的,很浅,摸起来还茬茬的。果然,这个房间以前住过人吧,这应该是它的上一任主人留下的痕迹。
不得不承认,我以前也有这种爱好,有事没事就喜欢在椅子上刻个动漫人物的头像,再后来这种爱好就没了,因为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于是转为在作业本和课本上偷偷画,不过画风奇丑,不是眼睛不对称就是其他地方很走形,画圆不像圆画方不像方的。
我摸着那些刻痕,觉得心里轰隆隆的响——那种久违的,名为“惊讶”的情绪,此刻竟然又出现在我的身体里了!
……这些刻痕,好像都是我刻下来的!我甚至能猜到,上面刻的是一个哆啦a梦,它的头并不圆,眼睛一大一小,铃铛比眼睛还大,肚子像个秤砣,百宝袋像个半月,双手摊开,双脚也摊开,模样非常滑稽。
这……是我画的!我连忙找到了椅子的其他部位,并不断地用手抚摸,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好多像这样的刻痕,我看不到那些刻痕,但我知道它们刻的是什么,有虹猫蓝兔,有龙娃凤娃,有魔法小樱,有一休……
对于这些动漫我都没有任何记忆,但我记得它们的名字,而且失忆之前一定看过它们,所以这是我失忆之前刻下的图案,此刻我的手抚摸着它们,莫名其妙就有了一种熟悉感。我的房间里的桌椅也刻有很多这样的图案,画风都一毛一样的,所以我才会那么熟悉。难道说,我以前来过这里?而这里又是哪里?沙漠中的那家医院吗?
椅子是我用过的椅子,那桌子呢?我要真的来过这里,并且在椅子上留下了痕迹,那就说明我留下的时间一定不短,这里肯定还有其他的痕迹。别说桌椅,甚至墙上、门上都应该有些痕迹。我以前应该不是个很乖的人,辛姨说过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患有抑郁症,也没有别的症状,就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墙壁乱涂乱画,而且画的都是些鬼物,模样极其恐怖。
这可能源于我的童年,我出生的时候唐家已经很乱了,谁也顾不上我,我小时候又是性格非常内向的那一类人,据说经常被欺负,到了初中这种现象才慢慢消失了。
我住在这里的时候,是否也患有抑郁症?可惜我现在手里没有能光的东西,不然墙上有没有画有画我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我走后都没人来动过这里的东西,那这里的东西肯定是按照我的习惯来摆放的。一个人失去了记忆也仅仅是失去了记忆而已,某些习惯还是不会改变的。
我这样想着,就从地上坐起来,又把姿势改为半蹲着这时候我的头应该和桌子的高度差不多。我往桌子上摸索。我很快摸到了桌子上的抽屉,抽屉没有锁,很容易打开。
我随手摸了摸里面的东西,很乱,似乎都是一些纸,摸起来质感不同,似乎什么纸都有。我更加疑惑了,我放东西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乱放,笔啊书啊一类的东西都喜欢成堆成堆的放在桌子上,我用的桌子也是有抽屉的,一些比较杂乱的东西,比如纸,就放在抽屉里。这些纸一般是用作草稿纸,特别是写数学的时候。这样我找起东西来会比较方便。如果把这些东西都收拾得整整齐齐,我反而找不到我要找的东西。我这种人,往往手里拿着什么纸就写什么,好几次考试都是这样,本应该写在草稿纸上的算式却写到了答题卡上,直到高考前夕才把这毛病暂时戒掉,所以我的柜子里会放很多草稿纸,以便随时拿来用。难道说,我真的来过这里?
我又站起身,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桌面上的东西也不会太整齐,我习惯于把书都堆在桌子两边,只留出中间一片空的地方来写作业或者看书。那块空的地方,也不一定是空的,往往放着笔和别的杂物。
我在桌子上又摸索了一会儿,确实是依照着我的习惯摆放的,另一个问题又接踵而至——为什么,这些东西上面都没有灰尘?为了确认,我还仔细检查过,现不仅是桌子的桌面和书上没有灰尘,刚刚坐的椅子上也没有灰尘,我又检查了一遍地板,现地板是用水泥铺成的,这些水泥似乎还很“新鲜”,像是不久之前才铺好的。
这这这这不太对吧?
凭着地板摸在手里的感觉,我敢断定它铺成不过一两个星期,而且没什么人在上面走动。当然了,不排除后来有人重新铺了一遍地板的可能。但是桌子上、椅子上没有灰尘,这就很奇怪了。如果我是在失忆之前来的这里,如果在我之后再没人动过房间里的物品,桌面上早该积满灰尘了。可现在桌面上干干净净的,那就说明有人将它整理过了。既然桌面被整理过了,那它就不该保留我离开时留下的痕迹,除非整理的那个人刻意制造出这些痕迹来。
有可能吗?我不断的问自己,有可能吗?即使熟知一个人的生活习惯,想要根据那个人的习惯来模拟那个人生活的地方也是件很困难的事情,比如说我对安常在的生活习惯非常熟悉,但让我按照她的习惯布置一个房间,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能把房间完全按照一个人的习惯布置的人,只有那个人自己。有了这种想法,我立即通体寒。我终于明白考古队从沙漠里回来之后害怕的是什么了,也大概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有所隐瞒了,生这种事情,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隐瞒,几乎是毫不犹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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