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都在点头。
接下来,我们就近去了广场边的德克士。坐定,我和嘉措各要了一杯加冰的可乐,莲仍是白开水。
两年了吧,莲,没想到你还来拉萨。嘉措说。
没办法。喜欢这里,回去后不能适应了。莲淡淡地说,他们说你回老家去……办事了?何时回来的?
回去很短的时间,又来了。本来是想找份工作,一直没合适的,就做点小生意,收购老家的虫草卖给游客。这两年虫草的价钱涨得很高,利润还可以。
你家里还好吧?扎西、朗结他们?
都好,朗结初中毕业了,在家呢。昨天打电话给我,说要出来打工,叫我给他找工作。问了两个地方,人家都不愿要汉话说得不好的。
初中不是学过汉语吗?
学是学过,但一直没用,说些简单的还行,复杂点就听不懂了。
时间长点适应了就好。
是啊,再过段时间,等他汉话说得好些了再说吧。
最好是让他学个技术。藏族小工的工资低,没有技术,也挣不了什么钱。
藏婚(18)
学什么呢?他汉话那么差,没法交流啊。
扎西呢?还在家里?
在呢。家里也离不了人。
……
你们俩是不是应该关注我一下?看他们俩聊得热火朝天的,心里酸楚,白了那两人一眼。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两年多没见了,居然把你这大美人忘了。莲看着我,笑笑说嘉措回来了,你的病是不是应该好了?
你病了吗?嘉措转过头看着我,摸了一下我的额头。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却让我心里一阵温热。
她呀,病得不轻,神经病。莲笑吟吟地看着我。
去,你才神经病。我给了莲一个白眼。
莲看了一下手机,说不跟你们玩了,我还有课,得先走。嘉措,有时间打电话给我。她递了张名片给嘉措,便拎起相机走了。
我很想问嘉措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失踪了吗,忍了下终究没问。他如果想说,会主动说的。既然没讲,自有他的理由,我何苦自找麻烦。
燕子,我回老家去了,那里没信号。嘉措看着我的脸,良久,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难怪这么久没消息,我心释然。只是,你走的时候应该告诉我一声。
你睡着了。他淡淡地说,眼神却有些躲闪。
咱们走吧。他拉起我,拿开我手上的可乐。
那晚,我跟他回到了那个藏式小院。
那晚,我再一次迷失自己。
我们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最甜蜜的时候,对,我是说“似乎”。虽说他的样子没变,性情没变,床上地上都还是那个生龙活虎、霸王的嘉措。但偶尔,他不看我的时候,会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有次他问我,燕子你会跟我一辈子吗?我说不会。他立马急了,摇着我的肩膀问为什么为什么?你是不是在逗我开心。
他当时那副样子真的吓倒了我。我不喜欢他的表情,狰狞的样子,仿佛我不是一个值得疼惜的女人,而是一件容易被别人抢走的物品。我大声说你弄疼我了,放开!
他看着我,我也盯着他,对视良久,他终究是放开了我,但猛然倒在床上。为什么?燕子,汉族女人不是都从一而终吗?你为什么不是?
从一而终,你听谁说的?我哈哈大笑,这么老土的话他也说得出来。
电视里、书上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你不会才三岁吧?嘉措,电视里书里的玩意儿你居然信?我看着他,真是觉得这孩子可怜。从一而终,在现在这个社会,在这个讲究个性、讲究感觉*泛滥的时代里,还有谁是谁的唯一、谁是谁的一生一世吗?不,嘉措,我不可能跟你一生一世的,我有我自己的原则,现在我们俩在一起,那是因为我们俩现在彼此感觉良好,但明天,我不知道,我无法把握,我从不对未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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