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攥着手机思索了又思索,还是决定下去一趟。
她和裴行初一直都在家里,实在找不到能说话的机会。
而且他好不容易肯配合。
脱掉画画时穿的罩衣,露出里面的灰色毛衣和背带裤。
她有点跑神,推开门往外走,楼梯下了一半,才发现刚摘掉的手套被她带了出来,一直拿在手上。
没多想,把染了颜料那面翻过去,两只手套并齐,叠了下,塞进背带裤前侧的口袋。
口袋有点小,塞进去之后,还有一半的布料搭在外面。
江晚低头看了眼,没再管。
一楼的灯大多都熄了,只有连着餐厅的茶室亮着。
说是茶室,但并不是完全封闭的房间,敞开两面做了半人高的茶台,更像一个开放式厨房。
江晚站在一二两层中间的平台上。
从她站着的地方往茶室看,能看到单手撑着台面,侧对着她的人。
男人正垂眸盯着面前冒着烟的茶壶,应该是在等烧水。
她收回视线,小心翼翼地踩下最后几节楼梯,往那侧走去。
人走过去,绕到茶台后,从一旁的木质架子上拿下几个翡翠色的小茶杯。
装作若无其事,也下来煮茶的样子。
身旁隔了两米背对她的人没有任何响动。
手里的杯子洗到第二遍,江晚很轻地咳了一下,出了声。
她嗓音轻软,带点虚哑,飘在此时清净的茶室。
“你病好了吗?”
她选了个不太生硬的话题切入。
身后煮壶很轻地嗡了一下,接着是壶被提起,水柱灌进杯子里的倒水声。
“不是跟你说了,绝症,治不好。”
“”
江晚搓了搓手里的杯子,不知道下面怎么接。
估计八成也没什么病。
不然还能这么说话?
一楼院外有监控,摄像头的范围囊括了整个客厅和大半茶室。
虽说那监控只有发生特殊情况才会有人去查,但江晚还是觉得站在这里说话不太安全。
“我们能换个地方说吗?”
话音落半晌,斜后方的人仍旧没有回音。
她不禁偏头看去。
细长的乌木茶台,中间没有任何隔断,只能从左右两侧空出的地方绕出去。
而裴行初就站在靠近东面出口的木架前。
正抬手拨着架子上的木罐,选茶叶。
江晚视线收回来,轻叹了口气,觉得裴行初可能不太想理她。
她垂头接着洗杯子,借着这个姿势,开始念在楼上打好的腹稿:“我先前跟你说的是认真的,我们拉开点距离,该结婚”
话说到一半,被裴行初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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