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第二天,下了朝之后,皇兄便去找父皇提亲了,但二人似乎起了争执,闹得挺大的,父皇怒不可遏之下斥退了皇兄。”
“但皇兄又是个执拗的性子,硬是跪在宫殿外不肯离去,非得要父皇答应,不然便长跪不起。”
望舒有些诧异,分明前日还跟他说不要操之过急,结果转头便向圣人提了这门亲事。
太子外祖是朝中赫赫有名的萧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是三朝元老,颇有贤名。望舒大父是把握军政大权的河西节度使,刚刚领兵打了胜仗,带着敌国俘虏凯旋,正是得人心的时候。
若两家结为秦晋之好,朝中势力必然将纷纷倒牌到太子阵营之中。上位者素来喜欢揣度人心,也不愿轻易相信他人,皇家本就亲情淡薄,有时候,即使再为强大的君王,都未必能容忍亲生儿子对自己产生的威胁。
更何况,周围群狼环伺,几个皇子虎视眈眈,又怎么会允许晏希白一家独大。如今他这番举动,实在容易引来祸端。
望舒问道:“然后呢,你先一口气说完,别吊着我口味。”
“皇兄在宫门外长跪不起,一天一夜了。”
望舒看着门外的缠绵细雨,皱紧眉头,呢喃道:“昨日,雨下得好大,殿下身子向来孱弱,又怎么受得住。公主,您便再去劝劝他吧。”
晏妙年解释道:“我这不一直都在劝呢,但皇兄他不听啊。今日一早,父皇去上早朝之时,他便晕倒了,现下太医正在救治,我这才匆匆忙忙赶来给你报个信。”
“那他醒过来了没?”
晏妙年摇了摇头,望舒这会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干着急,“公主,你能带我进宫,看看太子殿下吗?”
她有些支支吾吾的说:“这,这师出无名,要是被发现了……”
望舒黯然神伤,低下了头。
晏妙年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我便帮你一回,你且扮作侍女随我进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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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与她手下侍女互换了衣裳,晏妙年递过面纱,说道:“你戴上这个吧,若是别人问起,就说吃错东西脸上长了疹子。”
望舒有些怀疑地点了点头,“这会不会有些掩耳盗铃,反而更加引人注意?”
她推搡着,将她拉出了门,“你就信我一回,我便是这般混出宫的。”
两人果真一路进了宫门,畅通无阻。
来到东宫中太子寝居,只见一位老御医提着药箱走了出来,晏妙年连忙拉着他问道:“太医,请留步,殿下可否醒了过来,伤势又如何?”
太医道:“太子殿下已然清醒,只不过受了风寒。昨日在雨里跪了一夜,湿气入骨,若不及时调理,只怕日后落下病根。”
望舒在一旁毕恭毕敬,压低着头听二人攀谈,一路上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些。
晏妙年正想往里边走去,太医却提醒道:“殿下,圣人还在里头。”
她连忙止步,朝望舒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开口道:“他们定是有要事相商,本宫还是在外头候着吧。”
说罢便与望舒站到了一旁,她俯下身子,悄声道:“望舒不必担心,我父皇也是嘴硬心软。这不,一下早朝便过来看望皇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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