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风皱眉道:“你问问人家想留在这儿么?”
白潋晨一怔,白瓷般的肌肤上浮起淡淡红晕:“我不想问。”
白溯风打趣道:“是不敢吧?晨儿,这可不是鹰,是女人……”
白潋晨脸色更红,叫道:“女人怎么了,大哥不是同样不擅长?!”
白溯风抚额低叹:“……晨儿,不要说的太直白。”
话音刚落,两人就笑成一团。白潋晨一袭绿衫,本就清俊动人的脸庞,此时更是娟丽入骨。而白溯风一袭黑衣,长袍广袖,狭长眼眸一挑之下是道不尽的傲气与风情。
清音站在两人面前,面上终于露出一抹笑意。这也许是她这些日子以来,面对两人第一次绽开发自内心的笑容。
多年后,她仍能记得这一晚,无论沧海桑田,还是物是人非。平日冷漠高傲的男子温柔蚀骨的笑意,令人无法移开目光。日后无论他做过什么,仍在她心中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她想抗拒,却根本无法抗拒……
多年后,她会站在他的坟前,笑骂一句:“白溯风你这个疯子!”
无论经历了多少,你永远都会陪在我身边。
夜探
后来的几日都过的风平浪静。白溯风越发忙碌,议事大殿的灯火整夜都不曾熄灭。偶尔遇见新上任的总管白和,却见他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眼圈下乌青一片。
主人的行为已经引起下人们的议论。他们在策划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清音知道那与白荔有关,但也只能冷眼旁观。
这是白溯风与白荔的斗争,任何人都无法插手。
此时已近黄昏,她坐在自己寝居内,慢悠悠地品茶。身畔坐着绿衫少年,一双杏眸波光潋滟,眼角微微上挑,无端多出几分魅惑。他一手把玩着无钧,另一手指尖轻触湛青刀刃,便生生留下一道白痕。
清音瞥了一眼,娥眉微微蹙起。白潋晨盯着指尖那道白痕,咂舌道:“真不愧是无钧,大哥真是偏心,平日都不让我碰一下。”
清音将瓷杯放在桌子上,道:“公子,伏虎穆如氏的长公子即将来临,您留在这儿,恐怕不妥吧。”
白潋晨哼了一声:“本公子不必去见那些人,你怎么总是赶我走。”
清音叹了口气,伏在桌上一言不发。她这几日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事要发生。自暗巷归来之后,似乎某些事再也无法平静,而是需要一个爆发的锲机了……
她起身整理木桌,忽然道:“最近琉嫣小姐如何?”
白潋晨闻言,脸上蒙上一层阴霾:“我今早去看过她了,气色还算可以,人却更瘦了些。”
清音抿着唇,道:“如果保不住小姐……公子,您当如何?”
白潋晨敛眉道:“……我相信大哥会有办法。”
白溯风啊白溯风,可见多少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你身上。清音怔怔出神,门外忽然传来轻浅的敲门声:“二公子,您在里面么?时辰不早了,请公子回去吧。”
那是玉珠的声音。清音上前将门拉开,正对上玉珠一张秀丽容颜。玉珠却不看她,双眼直视前方,又重复一遍:“公子,请随奴婢回去吧。”
清音侧首看向少年:“公子,很晚了,我也要休息了。”
白潋晨倒也没再坚持,只是走前道:“也好,我明日再来。”
明日再来?!清音为他最后这句话暗自惊心,她目送少年远去,这才将门自己关好。
今日府中丝竹之声响彻云霄,刚刚才停息下去。不用想也知道穆如氏长公子入城的排场有多么盛大。据说他这次前来迎回亲弟骨灰,可不像穆如凡只带了一队随从。现在他入了城,郊外可有半数的伏虎城兵力在此驻扎,一但有任何异动便会引发一场战争……
以白溯风的性子,有人在他的城外明目张胆的囤积如此多的兵力一定令他心中不快。不过此人心思缜密,应该已经有了对策。不论如何,先将穆如凡之死平息是最重要的……
她准备上床歇息,这时门外又响起轻浅的敲门声。清音吃了一惊,那夜的惊险还烙在心中。她握紧无钧,隔了半晌才冷声道:“谁?”
门外静默一阵,忽然传来一名女子纤细的声音:“是我。”
清音一怔,又听得那女子道:“姑娘,暗巷至今,别来无恙否?”
清音心中大震,她猛地拉开门,却见门外并无人影。顿时,寒意渗入四肢百骸,她强压住猛烈的心跳,向周围望去,只见不远处树影一片晃动,仿佛有人藏在里面。
她握紧了无钧,心中再三衡量,缓缓向那片树丛走去。微风轻拂,她却觉得浑身发冷。但她心底却总有个声音催促她向前走,去寻找某个一直盘桓在心中的真相……
她来到那片树丛边缘,停下了脚步。良久,她正欲拨开树丛,背后却伸出一只手,紧紧捂住她的嘴。清音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无钧已然出鞘,正欲反手刺去,身后那人却速度极快的扣住她的手腕,让她无法挣动分毫。这样一来,就算她有利器傍身,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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