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绵绵走过去喊道:“二伯母,家里这是来贼了吗?要不要我去街上喊人来捉贼?”
&esp;&esp;为首一个穿着绸缎衣裳的婆子忙回过头来:“这姑娘说话倒是奇怪,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贼呢?”
&esp;&esp;看到绵绵,周氏跟看到主心骨一样:“你可算来了,这些人说是什么沈家的,非要我帮他们东家去我娘家说情。我连事都闹不明白,怎么能轻易应承,结果这些人非得把东西留下,我可不敢收。”
&esp;&esp;绵绵看了一眼一个婆子怀里的布匹:“哟,这是云锦吧?那盒子描金绘彩的看着也不便宜。无亲无故的送这么贵的礼物,你们东家不是想栽赃陷害吧?”
&esp;&esp;“这话可不能乱说,咱们主家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陈二太太帮着美言几句……”
&esp;&esp;绵绵冷笑:“你们是哪家下人啊?看排场想必也是大户人家,怎么一点规矩也不懂?咱们家虽然是寒门小户,可也是正经的良民人家。你们主家若真是诚心寻求帮助,就该亲自登门才是,打发一群下人来算怎么回事?我不信你们那么大的人家连这点礼数都不懂,明摆着是不把我二伯娘放在眼里。就这样还想让我二伯娘帮着说好话,你们家哪来那么大的脸?”
&esp;&esp;几个婆子面面相觑,都不知该说什么。
&esp;&esp;这时,从外头马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美妇,扶着丫鬟的手快步走了进来:“哟,这小姑娘人不大嘴皮子还挺利索。”
&esp;&esp;“谢您夸赞。”绵绵嬉笑着回了一句,倒把来人给噎住了。
&esp;&esp;这是谁家孩子啊,真是无礼!
&esp;&esp;挑拨
&esp;&esp;美妇气的脸都僵了一下,但还是挤出一副笑脸走到周氏跟前说:“都是我的不是,我今儿为家里的事奔波了一天,刚才实在疲累极了就在车上睡了过去。这些婆子也没叫醒我就自作主张先进来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可千万别计较。”
&esp;&esp;周氏如果是那种深谙后宅话术的人,这个时候就会主动递个台阶说句“不计较”之类的话把这事圆过去了。
&esp;&esp;可她不是那种人啊,绵绵就看到自家二伯娘一脸懵逼的冲着对方问道:“你是哪位?我又不认识你,你跟我认什么错?”
&esp;&esp;绵绵看到美妇的脸瞬间涨的通红,似乎是被气的。
&esp;&esp;一旁的婆子连忙给自家主子打圆场:“这是我们沈家的当家太太。”
&esp;&esp;原来这就是沈太太啊,长的就不怎么好相处的样子,怪不得能养出沈明轩那样的儿子。
&esp;&esp;那次的马车事件,宽哥已经偷偷查清楚了,把她们家吓一跳的就是沈家的马车。
&esp;&esp;绵绵眯眯眼,她早就想报仇雪恨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没想到今天这家人竟然自己撞上来了。
&esp;&esp;她悄悄的摩挲了一下手掌,该从什么地方下手呢?
&esp;&esp;沈太太杜氏已经很多年没有跟周氏这种“乡野村妇”打过交道了,要不是这次家里遭了难,她是绝对做不到这样屈尊降贵的。
&esp;&esp;只是没想到她都这么“低声下气”了,对方竟还在那装傻充愣。
&esp;&esp;在杜氏看来,周氏定是故意不接她的话茬。
&esp;&esp;没等她继续开口,绵绵就替二伯母把话挡了回去:“我虽然只听了几句闲言碎语,可也知道您家里这会遇到了大事。别说我二伯母只是典史的妹子,就是县令大人的妹子这会怕是也不好使。我一个小孩子都常常能听到‘沈半城’的名号,可见您府上的富贵。您家遇到的事可不是我二伯母能左右的,我瞧您还是请回吧。”
&esp;&esp;她之前跟人打听过沈家,知道他家在句月县盘踞多年,想来无缘无故的也不会有人招惹他们。估摸着沈家得罪的人权势不小,她可不愿让二伯家掺和这些是非。
&esp;&esp;这个沈太太也是,她们家的事找二伯母有什么用?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先去打探清楚事情的根由,一味的上蹿下跳可解决不了问题。
&esp;&esp;这沈家就没个明白人?
&esp;&esp;不过这事跟自己也没关系,绵绵噘了噘嘴,径自把周氏母女拉进堂屋关上门。
&esp;&esp;杜氏这回是真被气的不轻,她伸着手指指着堂屋的门直打哆嗦。
&esp;&esp;她的心腹怕她生气,忙拉了拉她的袖子:“太太犯不着跟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再说这会也不是生事的时候。不如太太先回家跟老爷商议一番,再做打算也不迟!”
&esp;&esp;老爷这两天一直不见人影,太太就跟没了主心骨似的四处乱蹿,她们这些下人也不好受。
&esp;&esp;杜氏想到对方到底跟典史家是亲戚,虽然气不过,但还是被下人给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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