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可不是转会费,青楼里的姑娘是完全有zì ;yóu赎回自己的卖身契的,如果给了赎身银子青楼还不放人那是可以告官的!所以楚风馆的姑娘们等于在给自己赎了身的情况下还白白赚了几万两银子,换谁谁都乐意不是?
而作为代价,这些姑娘们需要到金玉堂“工作”三年,三年内不许去其他的“同行业竞争对手”处,这条契约是刘悠弄出来的,也算是最早的劳动协议了,违反协议也是要上公堂的。而这些姑娘们进金玉堂可不是卖身而是工作的,多劳多得不说,三年后还可以自己选择去留,而且金玉堂的格调在天都城首屈一指已经成为达官贵人和各地豪商的不二选择,要是能被其中一个选中做了妾室那也算下半生有保障了。
所以不光楚风馆悲剧了,高端人才被挖了个干净,只剩下些能够卖肉勉强能够卖笑的姑娘,生意自然一落千丈沦落到三流的窑子行列。让刘悠没有想到的是,其他青楼自认为姿sè才艺不错的姑娘竟自筹银子赎身希望能够到金玉堂来,搞得天都城此行业一度风声鹤唳,各家楼子纷纷出台优惠政策挽留自家当红姑娘,生怕金玉堂吃相太难看不给人留活路。
不过刘悠也不想风头太盛,楚风馆那是自己作的,不狠狠教训一下那以后不是谁都能欺负到自己头上,但其他家就不必打死打活了,做人留一线的道理刘悠还是懂的。
有人说花那么多银子挖墙脚岂不是赔本买吆喝吗?那这位肯定是不了解这行业,三年时间,别说一个人六万两,两三个六万两也能赚回来!光每年的选花魁,就是靠银子投票的,一票十两银子投票者不限制投票数,三界花魁大赛下来,每位花魁的得票从来没有低于过七千,这可就是七万两,别忘了还有其他名次的,光每年的花魁大赛金玉堂就能收入二十万两!
秦淑不是做慈善的,赔本的买卖刘悠也许会做,但她可不会。
最后还剩一个倚翠楼,大家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走高端大气上档次路线的,也就是说其对象和金玉堂是有区别的。金玉堂面向的客人非富即贵,门槛高了价格自然也就高了,所以一般的平头百姓贩夫走卒是玩不起的,所以倚翠楼做的就是二八效应中的那个八,以量取胜。既然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秦淑也就不放在心上。
要说最聪明的还是凌云阁,它的业务和金玉堂其实是相同的,但唐家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太懂得什么叫与人为善一起发财,少赚一点无所谓,但尽量避免风波。唐家不缺那数十万两银子,何必为了这点钱去开罪天都城某个人物,出了事再去缓和关系那可就不是这点银子能摆平的了。君不见楚风馆那小家子气的下场?
“哎哟我说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难怪早上出门听着喜鹊叫呢!”
刘悠正在金玉堂初建之时便给自己留的一个院子里和果果说着趣闻,便听见一声满是怨怼的娇嗔。看着这位年纪三十上下的少妇,纵是刘悠也不禁有点口干舌燥,倒不是他不坚定,但任哪个男人见了这个媚骨天成的妖jīng也得起反应。当然,得是正常的男人才行。
“秦掌柜的辛苦了,这金玉堂总号若不是得您打理可没有今天。”刘悠艰难的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不过这话倒是真心话。
秦淑咯咯一笑,这位小爷处事果断狠厉,可有时候却又是一副腼腆的初哥模样,令自己总忍不住想逗弄一下,咳咳,也只敢想想而已了……
她是认识果果的,刘悠没有介绍果果的身份,但说明了果果才是这间金玉堂的大股东,所以秦淑也施了一礼,心说你把人家娶进门那还不都是你刘家的。
“在爷面前奴家哪敢称一个您字,莫不是要打杀奴家么!”这话没有半分撒娇的意思,换个粗壮的大汉如鲍天说出来亦无不可,不过那个奴家换成末将。但从秦淑口中说出就偏偏让人脑中一嗡,恨不能赶紧天黑来他一番**。
刘悠终于明白了白居易《琵琶行》中的那位江州司马为何会青衫湿了,这你妹的想不湿也难啊!
第十八章 两件事
() “得了,早就说过,在我面前少来这一套,”刘悠还想起当年第一次见秦淑时,那时她还是教坊司的人,被老子刘锡辰给弄了过来,当时也不自觉的流露出职业病一般的魅惑表情,结果被刘悠给板起脸来一番狠训。
“这几年金玉堂多亏了你,这是实话实说,我是要多谢你的。”刘悠说着,对秦淑抱了抱拳,虽然是坐着,但对于秦淑这样身份的人来说,刘悠已经算是“礼贤下士”到了极点,赶忙连道不敢当。
刘悠却接着道:“秦掌柜,这三年多来我自问也不曾亏着你,如果方便的话,可否告知你现在有多少身家?”
秦淑不明其意,但还是老实答道:“您是大方的东家这没的说,天下也找不到您这么做生意的,而奴家平时也没有花费的地儿,这些年也有个二三十万两的存银吧。”
“二三十万两,也不算少了,那秦掌柜可还有什么打算,或是就这么在金玉堂做一辈子?”刘悠品着茶,淡淡问道。
可惜茶虽是好茶,但却太苦,人生已经够苦,所以刘悠还是偏爱花茶更多。
刘悠能淡定的说,但秦淑听起来就淡定不了了,这分明是要赶人的意思啊!金玉堂虽是刘悠的产业,准确的说是果果的产业,当时的银子可都是果果出的,但这二位除了开张那会还算“忙活”了一阵,其他时候哪见得到他们人?
秦淑不是东家,但金玉堂就像她的孩子一般,看着它一步步成长,在天都城打出名气,分号在各地的建立,与同行间没有血腥的厮杀,她是真的累在其中也乐在其中。她很希望自己能够某一天看到金玉堂能开到四大帝国甚至清秋城去,成为天下最大最高档次的青楼!
但听刘悠的话中意味,似乎是不想用自己了,尽管自问没有做错什么,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一定有错才不让你干,而真的犯错了也不见得就不让你干。
秦淑作为一个女人,而且是年纪已经算是颇大的女人,其实能走的路并不多,或是找个或官员或富商嫁了,也算下半辈子无忧。但就算嫁了最多也只能是妾,遇到好一些的主母也就罢了,若是遇到那种强势又鸡贼的那处境可比下人还要不如!秦淑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男人女人没见识过,动了真情抛家舍业浪迹天涯的有没有?肯定是有,但这种人全天下可能也找不出三五个来,跟皇帝的稀有程度是一样的!
就如同刚才秦淑所言,她的身家已经是很多人难望项背的,一般的商人能有个十万两的家底就已经算是富甲一方了,她有这雄厚的本钱又何必再傻傻的去看男人的脸sè?所以不知不觉当中,秦淑已经把自己的未来也好,志向也好,都放在了金玉堂上,她从未想过离开,更没有想到过会“被离开”。
“东家是觉得奴家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还是觉得每年分给奴家的银子多了?”秦淑的语气很难说是低落还是失望亦或是愤怒,按说她也是见惯世情的人,但此时她确实失态了。
刘悠见场面有些冷,才发现是对方误会了自己,微微尴尬道:“秦掌柜想岔了,金玉堂总号一年能有百十万两的进账全是你的功劳,这点我和果果着实汗颜,所以绝没有过河拆桥的想法。”
秦淑疑惑道:“那您是什么意思?其实奴家在金玉堂并非是为了银子,即便少爷一文钱不给我我也是乐意继续留在金玉堂的!”
刘悠连忙笑着摆手道:“那可不成,别说那银子就是你应得的,我要按你的说法白使唤你别说我自己心里过不去,楼子里的姑娘还不得背地里指着我的脊梁骨骂我?”
果果也笑着点头道:“便是我也不答应,秦姐姐凭什么白给你挣银子?”
“小姐折煞奴家了,那二字可切莫再提,被外人听见是要骂我不分尊卑的!”秦淑饶是一副七窍玲珑的心肝,也实在不清楚眼前这二位是唱的什么双簧。
果果却不干了,豪爽道:“叫声姐姐怎么了,你的年纪比我大,做生意的本事也比我强,难道还要我叫一声秦姨不成?”
刘悠见秦淑还要说话,心里知道要让两个女人较起真来那今儿就不用说别的了,自己出去兜一圈吃个晚饭回来肯定还是各说各的!
“行了,果果你爱叫就叫吧,秦淑你也可以应着,但仅限没有外人的时候,别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刘悠这话算是拍板了,果果自然认同,秦淑而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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