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三校运动会结束后,陆梨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看到江家的双胞胎。那日,江北心悄无声息地来,又急匆匆的走,这两年都没有再回来。
“江望,你爸爸今年过年回来吗?”
陆梨穿着厚厚的白色毛衣,脖子上戴了条红色围巾。雪白的小脸往里一埋,就只那双漂亮的双眸露在外头,这会儿正盯着江望。
江望抬手给她戴上帽子,道:“不一定。”
他反手关上门,往隔壁31号看了一眼。
陆梨注意到他的眼神,好奇道:“隔壁奶奶是不是要搬走了?”
“嗯。”江望收回视线,垂眸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分钟,公交车到站。”
陆梨忙道:“快走。”
说着,两人肩并肩朝着公交车站走去。
冬日里冷,他们便不再骑车去学校,转而坐公交车。
雪簌簌地落下,弄堂内道路正中间的积雪被清扫干净,只边沿上还印着几只小猫爪印。光秃秃的枝头像是被涂了一层冰凉的奶油。
每年圣诞节,禾城都会下雪。
这个冬日,是他们初中时期的最后一个冬。
陆梨手里捧着热乎乎的小水杯,时不时抬眸瞧江望一眼。他的侧脸有处伤,一星期了都不见好,还红着,脸上细小的擦伤更是不计其数。
自从初二开始,江望的脸上就总带着伤。
起先,陆梨以为江望和别人打架了,问了几天都不说,气得她差点不想理他了。后来裴让说,是在队里训练的时候受的伤,她才作罢。
“怎么还没好。”陆梨小声嘀咕着,用指尖小心地碰了碰他的伤口周围,“江望,你就不能让队里那些哥哥们轻点吗,怎么每次都受伤回来。老赵那段时间还以为你被人欺负了。”
江望仍由那温热的触感在他脸上戳来戳去,温声提醒陆梨:“不是哥哥,你叫让哥叫叔叔,叫他们也得叫叔叔。”
陆梨收回手,纳闷:“你叫哥哥,我叫叔叔,总觉得我和你平白差了一个辈分。”
江望拂去蹭到她脸上的雪花,低声道:“以后再改。”
今天公交车来得很快,但也格外拥挤。
许是因为雪天,好些人都选择坐公车去上班、上学。
等陆梨和江望上车时,车上已没了空座,过道里也站满了人。
江望伸手,扣住陆梨的手腕,稳稳地牵着她往后走。
陆梨微微仰头,有些出神地想,江望越长越高了。不过初三,他的身高已经逼近一米八,握着她的手也是,力量感日渐强。不过,江望的手真暖和。
就在陆梨出神间,江望已经带着她挤到了角落里。
陆梨眨眨眼,明明是角落,却还挺宽敞。江望背对着她,挡在她身前,车启动后回头叮嘱她:“握紧扶手,觉得冷就扶着我。”
“知道啦。”
陆梨眉眼弯弯地点头。
狭小的空间内。
左边是扶手,右边的车窗,身前是江望。
陆梨可以在里面自如地活动,她瞧了一会儿满是雾气的车窗,悄悄伸出指尖在上面写字:江望不乖,天天带伤回家。
写完她还不满意,在下面画了只猪头。
陆梨自己欣赏了一会儿,决定使坏。她戳了戳江望的背,踮起脚凑到他颈后,小声道:“江望,你为什么背对着我?”
身前的少年好半晌都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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