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绥说的每个字眼儿都往人心坎上敲,总能哄得人服帖。晏休看了他一眼,头一回有点烦这里人声嘈杂,众目睽睽。
俞绥继续说:“你画的每一张我都很喜欢,真的。”
“知道了。”晏休说,打断了大少爷变本加厉的拍马屁。
晏大部长比想象中的好哄,俞绥的手被晏大部长反扣在手心捏了捏指骨。
俞绥话音戛然而止,他眯起眼,也反手抓了抓晏休。
会议厅只打了前排的灯,后面一片昏暗。他们座位紧密,座位底下黑咕隆咚得什么也看不见,他俩的手就藏在座位底下交错扣着。
台上现在感谢的是此次第五个学校的校领导和老师,那些领导和老师站起来,四处鞠躬或者打招呼,前后用了两三秒的时间,然后坐下去。
接着是第六个圣皇附中国际部,校名字刚起个头,后面就有学生拍座位拍掌拍大腿哄叫,像演唱会应援一样,有人连灯牌都拿出来了。
主持的老师起初被他们吓了一跳,大抵是因为前面的学校都太严肃,突然来一个活跃的学校,转变得猝不及防。他们的校领导却习以为常,看上去不以为意,主持方就顺势说:“看得出来是玩艺术的同学了,都很有活力啊!”
“草!”杨飞文扒着椅背猛地转头,没注意到后面两人因为他着突然回头迅速撒开的手。
杨飞文手里抓着两蓄势待发的发光小灯泡,面露杀气地说:“他们刚才是不是偷听了我们的计划!怎么学我们!”
次序表上二十六中正好排在圣皇分校附中国际部的后面。前不久下楼之前,这帮人才贼鸡贼地预备要在二十六中校领导站起来那个时候“给牌面”,这下附中先来了这一手,他们后面再紧跟着再来一次,就有一种“跟风”和“借鉴”的意味了。
这个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二十六中这批人都不爽地皱起了眉:“他们真不是故意找事的?”
俞绥跟晏休对视了眼,抬手把已经招来其他学校老师注意力的杨飞文按了下去:“应该不是,附中以前就是这个风格。我们运气不好正好排后面而已。”
“那怎么办。”有人问,“那我们还喊吗?”
俞绥:“喊吧,我们在后面也有优势。
“我们可以喊得比他们热闹。”易田立马说。
这帮人立马斗志昂扬,带乐器的把乐器都掏了出来。
季江武刚才就注意到他们的动静了,他看见这帮兔子崽子叮叮当当地摸手机调闪光灯,俨然打算等会给校领导一个惊喜。不过他们对学生活跃的性子从来都是包容的,并没有要管他们的意思。所以他只是吐槽了一句:“怎么还有带铜锣的,过分了啊!”就捂住了耳朵。
徐教授更过分,他特兴奋地融入到学生集体中,跟他们讨了一根棍儿。
后头圣皇附中的声音渐消,二十六中几乎接着这个尾音扬起声音,锣鼓声笛声和呐喊声,非常有节奏感有秩序,就是声响动静特别大,跟打仗似的。他们这帮人探头探脑地往前看,看见德育处主任回头指了他们一下。
主持人介绍二十六中校领导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后头附中的位置,有个男生骂了一句脏话,但没想到主持人介绍二十六中的这一模块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二十六中这一片动静顷刻消失得干净利落,整个会议厅就他那声“草”特别扎耳且颇具喜感。
满座一寂,学生间四处爆发出笑声。
俞绥回头看了眼,正好看见骂脏话的男生和他旁边特立独行的男生——他胳膊夹着根细长的指挥棍,正遥遥地望着他。
周一加和勾宇达。
俞少爷小初那些年也是左右逢源的风云人物,算上今年也才从附中毕业两年而已,附中那帮老人还记得他。曾经隔壁班的蚯蚓是一批,现在勾宇达这些人又是一批。
比起蚯蚓那样让俞绥压根儿记不得的小跋扈,这俩是真的跟他同班,还跟他同台比赛过,不过他们也就止步于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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