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余容手段强硬,口中的称呼用的却是幼时两人还亲密无间时得闺名,此番不同寻常叫余卿瑜觉得越发不安。
“小时候你便是这般,父亲买了裙子,一条给我,一条给你。”
“虽然给本宫的那条,颜色比你的素的多,可那时本宫还是高兴了许久。节日前的一天,我特意将裙子洗净了晾在偏房后面,第二日早早起来,出屋看到的,是一条被剪烂了的裙子。”
余卿瑜听余容说起这些,眼里有不易察觉的闪烁。
“我跑着去见父亲,却见他脸色铁青,对我道若是觉得裙子太素,不穿便是,为何要将你的裙子也一并弄坏。”
那时,桌上摆放着另一条被剪坏的裙子,是余卿瑜的那条。她为了防止被父亲责罚,在毁了余容的裙子后,又将自己的剪坏,提前向余士忠告了状。
被倒打一耙得余容让余士忠责罚了一顿后,关在了祠堂里。又饿又困得她在快撑不住时,余卿瑜又悄悄拿着吃食来找她。
年幼的余容还真以为虽被父亲误会,但余卿瑜和她都是受害者,都怪那不知是谁的坏蛋,弄坏了她们的裙子。
余容从回忆中出来,道:
“你一直都是这样,本宫过得不好,你便来施舍。但若是本宫过得好了,超过了你,你就要把本宫拉下来。”
余卿瑜的身子绷紧,原来这些事余容已知道了。
“贵妃娘娘多想了。”
现在正是生死攸关的时候,虽心中渐乱,但余卿瑜不会被余容三言两语就打破防线。
三清殿。
屋子里只点着一盏灯,林羽泽在昏暗的屋子中,闭着眼双腿盘坐于屋中蒲团上。
她额间隐有汗水渗出,随着体内又出现缓慢流动的真元,体内的蛊虫也开始大块朵硕,这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练功十年有余,却无半点进步,甚至功力一直倒退。
蛊虫和忘情诀在体内厮杀了十年,从未停歇,只有短暂的平衡。只要她停止向蛊虫提供真元,或许蛊虫会被忘情诀杀死也不一定。
但体内的蛊虫一旦死了,余容恐怕也性命不保。
殿外,赵许庆拦着余卿瑜的宫女不让她进去。
“你有何事禀报?”赵许庆问。
“贵妃娘娘要动私刑,余修仪命奴婢来求见皇上!”宫女急切道,这可不是小事,希望赵许庆能快些去禀报。
赵许庆琢磨她的话,更加不打算放她进去,这些年他可没少收余容的好处。
“杂家现在可不能让你去打搅了皇上,你说什么都没用。”
宫女作小服低的求也求了,狠话也放了,可赵许庆就是不为她通传一声。
她跟随余修仪那么多年,还未见主子眼中出现过这般严肃神态,可见事态严重。她是她的亲信,知道这些年余卿瑜对贵妃做了不少小动作。
到时候玉明宫出事了,主子会怎样且不说,先死的就是他们这些贴身奴婢。
心急如焚下,她也不管这样会不会丢了性命了,横竖都是一死。高声喊道:
“皇上!”
“求求您救救余主子!”
赵许庆惊得马上用手捂住她的嘴,小声狠厉道:
“把她拖下去!”
“呜呜呜——”
宫女被迅速跑过来的太监几把按在地上,下一秒一块帕子已经堵在了她的嘴里,眼看求援的事全没了指望,宫女含着泪看着紧闭的宫门,放弃扣在砖缝上的手,任由被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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