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泽正是用了这一点,才有理有据得将陆雅清的遗体火葬,明着告诉余府众人,陆清雅的骨灰已经倾倒在了城中庙宇的往生池中。
暗地里,其实骨灰是送往了极南之地的一个小村庄,那是余容小时候听故事时,经常出现的一个地方。
余容娘亲去世一事是余容的私事,也不是什么吉事,可因为皇帝深夜出宫在臣子家呆了一宿,就为了安抚她,再次传遍整个宫闱,再无人敢小觑这个本打入冷宫又复宠的人了。
就连余士忠在朝堂上,都被人高看了几分,人人赞叹他生了一双好女儿。
余士忠得意有,伤感也有。陆雅清落难时,恰巧被他买下一夜,竟就怀上了他的孩子。
大夫人肚子多年没有动静,可是碍于她父亲是国公,而余家近些年已显落寞之势,家里家外,余士忠都抬不起头来,更不要说纳妾。
要不是老夫人求子多年不得,心存怨气,而大夫人自己怀不上理亏,陆雅清根本进不了余府的门。
陆雅清母女俩无名无分得在余府住了十多年,府里的下人们,也一直喊余容为容姑娘。
选秀时,两人都已及笄,余士忠本来只报了余卿瑜的名字,可后来撞见余容时,发现余容身上有何她娘一般无二的气质,看着娇弱极了,却有一股韧劲在里头,让人看了移不开眼去。
出于男人的直觉,他觉得余容或许比余卿瑜更有得宠的机会,才将余容以庶女的名义,送进宫去。
如今看来,他的判断果然没错,正要得意,又心虚起来,尤其是想到这几天夫人一直板着的脸。
含章殿内,德妃邀请了周婕妤到她
殿中用晚膳。
德妃娇笑道:“妹妹,上回可有按姐姐教得去说?”
周婕妤神色恹恹,木讷得点点头。
“皇上最喜你的笑容,若是你整日就知道在她面前哭哭啼啼的,早晚是要失了宠爱的,自然要以退为进。”
上回皇帝来含章殿侧殿时,周婕妤自责自己没保护好孩子,承认是自己的错,确实让越来越没耐心的“皇帝”回心转意了不少。
而这招是德妃交给她的。
周婕妤拉回思绪,行了一礼,道:
“谢娘娘提点。”
德妃悠悠道:“你最不该的就是跑去冷宫,如今落了个禁足的惩罚。”
在德妃没注意的角度,周婕妤眼神一闪,懊恼道:
“臣妾当时只想着去看看凶手的落魄的嘴脸,是臣妾冲动了。”
德妃眉眼下压,似为周婕妤的事感同身受的叹息道:
“只可惜如今瑜修容盛宠正隆,孩子也快出生了,唉”
“孩子”一词触动了周婕妤,她握着茶杯的手收紧,关节也隐隐发白。
德妃看了她一眼,拿过她手中的茶杯,安慰道:
“天理昭昭,妹妹勿要太过悲切,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说完,德妃突然顿了顿,嘴角微微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似是为自己说的话感到可笑。
凤仪宫中,殿中只剩皇后和德妃两人,两人绷直着身子坐在那,在争执着什么。
“你收手罢。”
“不可能。”德妃莫然道。
“皇上已不是以前那样终日修炼不问世事了,你可知你此般下去有多危险!”皇后端庄的面容下,罕见得出现了气急败坏的表情。
德妃勾唇一笑,“彤薇是在担心本宫吗?”
皇后眼眸上的一双挑眉扬起,手重重砸在椅背上:
“德妃!”
德妃起身盈盈一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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