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忍着腹部的疼痛,又恢复了风度翩翩的书生样,将长钉攥在手心,把跪地的村民们都扶起。
“我们为何不能走?”
一老者颤颤巍巍的说道:“历来马匪袭村,镇上官兵都不管,私下里百姓都说他们是一伙的。”
“马匪报复心很强,从前有人反抗杀了他们的人,整个村都被屠了,你们都走了,我们是真没活路了!”
“是啊,你们不能走,本来他们抢杀完就走,你们一掺和,他们还会回来屠村!”
埋怨的话语惹怒了让李大壮几人面色不好看,李大壮身旁的肩上有刀伤的汉子怒道:“我们不来,你们得死多少人?现在反倒怪我们!”
马匪不光抢劫,提着刀随手就砍人,他们来时村民都死十几个了,村里的姑娘和妇人都被祸祸了几个,现在这些劫后余生的村民反倒怪他们。
老者老泪纵横,警告的瞪了一眼刚才说话的同村人,看向明显的主事者萧沣和万瑾澜,弯腰一拜,诚恳说道:“非我等不知好歹,实是马匪猖狂日久,我们这些手无寸铁之人实在是胆寒啊!”
萧沣郑重将老者扶起,“您不必如此,既然惹了他们,我等自然要将后患解决,烦请您说说这群马匪的情况。”
老者伸出手,“此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随我来。”
老者是村中的里正,算是村里的村长,负责一个村落的事务。
万瑾澜说道:“夏风,你随我夫君去了解情况,我带着人和村民一起处理尸体,李大壮,你去破庙看看流民的情况,再安排人去西边探查,防止马匪杀个回马枪。”
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还得赶紧了解清楚马匪的情况决定下一步的动作。
村里的大夫家里住的偏僻,他一家都躲进了木柴堆中毫发无损。跟着萧沣来的受伤的流民暂时住进了全家都被马匪屠戮而空出的屋中接受治疗。
伴随着村里的哭嚎声、啜泣声,村民们一把火将马匪的尸体给烧了。
看的出来,他们没有丝毫想找官府做主的想法,本地的官府到底如何,在万瑾澜心里也有了一杆秤。
村里就一个大夫,忙到了三更天还没歇下,万瑾澜忙的手臂酸疼,将长钉清洗干净后,也去包扎了一下。
她这一身从前养起来的好皮子,好不容易褪去青紫,留疤还未好,新疤又来了。
“敢问大夫您贵姓啊?”万瑾澜觉得这个大夫还是很有能耐的。
流民在喝了这位大夫开的药后大都好转了,虽还有死伤,但总归是没有大规模的死人。
“免贵姓李,名富贵。”
万瑾澜竖了个大拇指,“这名字好,您医术高超,日后一定会大富大贵。”
李富贵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方正的脸上一双狭长的小眼睛如睁不开般:“今日诊金就免了,看在你们也是好心的份上。”
万瑾澜见他比给流民看诊时态度好说话,趁机打听,“李大夫,你会治疗风寒?”
李大夫小眼一斜,“风热病者,风热之气,先从皮毛入于肺也。肺为五脏上盖,候身之皮毛,若肤腠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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