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句“别靠近我”,更是将她一棒打入失望的深渊,差点爬不出来。
唉!要是她有魔法棒该有多好。至少她可以变几条毛毯出来里在身上度过寒夜!或者是变出几只蜈蚣跑出来吓吓她,如此一来她才能编出接近他的借口,而不必像个卖火柴的小女孩瑟缩在一旁的角落等待魂魄归西。
好冷哦,真的好冷。虽说她已经在雨林中度过好几个夜晚了,但从来没像今晚那么冷过,而且雨水从她身边镂空的部分不断地渗进来,由于时间紧迫,他们没时间建造竹墙,只能快速搭好避雨的屋顶。换句话说,除了头顶上那片屋顶和几根支撑竹棚的柱子之外,他们唯一的财产只剩身下那片用树叶堆成的草席,而且还危在旦夕!
“呃……那个……”原本她想发出一丝声响告诉她身边的男人,她的草席已经被无情的雨水打湿了一半,但他闭上眼、冷漠的表情很快地打消了她的念头。
算了,她也躺下来睡觉好了,大不了她也学他一样做个面无表情的雕像,没什么了不起。
想通了之后,雷黛薇放下原本曲着的膝盖,慢慢地躺下。
好硬的床,睡惯了“席梦思”之类的名床,雷黛薇还真不习惯这种用木头竹板搭成的临时住所,这根本是折腾人嘛!怎么有人睡在这种石头上,还能睡得那么安稳?
想到这里,她不觉地瞄了身旁的时追地一下,猜想他的出身。这男人好像是万能的,无论是开直升机,或是搭棚子都难不倒他。高耸入云端的大树给他爬起来,也好似踩平地一般简单,野外求生的常识又丰富得吓死人。就拿满山满谷的野果来说好了,他怎么知道哪一种水果能吃,哪一种不能食用?!哪一种药草能够治病,哪一种相反地会致命?简直是太神奇了!
不过,最神奇的要算是他的定力,像她这种美女陪在身边,他都能把她当成路边的杂草不为所动,到底还算不算男人?
她持续怀疑着,也持续翻来覆去。这么硬的床和棺材板根本没两样嘛,她左翻右滚就是睡不着,要是她能再躺过去一点点那就好了,至少能从王子那边偷得一些些温暖,抵挡这要命的寒气。
不过,这却是不可能的事。
深深叹了口气,雷黛薇认命地将自己的美梦打碎。还是回归现实比较实际,像他这种冰块谁也融化不了。
她才刚要闭上眼睛,到梦中寻找魔法棒的时候,不期然在脚下瞧见一条红红的东西,抖动着数不清的短足,快速地朝她爬来。
那个东西好像是——
蜈蚣!
“啊——”认清来物之后,雷黛薇克制不住地尖叫,整个人爬起来跳到时追地的身上,死巴着他。
她是说过希望能变出几只蜈蚣来,但也不必这么准吧!
“你干什么?”被惊醒的时追地比蜈蚣还可怕地开口,阴沉的眼神警告她最好立刻放开他。
“有……有蜈蚣!”雷黛薇决定死也不放开他。与其被蜈蚣咬死还不如被他瞪死,至少还死得比较有价值。
“蜈蚣?”时追地不耐地推开死缠着他脖子的雷黛薇,果然在她席子脚下找到一条巨大的暗红色蜈蚣,正往草席上面爬来。
他不假思索地拿出匕首一刀刺穿蜈蚣的头部,蜈蚣长达三十公分的身体因这突来的攻击而扭曲起来,经过了一番挣扎之后,才放松身体任由时追地将它丢出竹棚之外。
时追地也因蜈蚣的放弃而松了口气,他们碰上的恰巧是全世界最大的蜈松了——南美巨蜈蚣。要是不幸被它咬到,发烧呕吐是免不了的,更别提要人命的疼痛。
“你……可以放开我的脖子了吧!蜈蚣都已经死了,你还想掐多久?”刚解决完蜈蚣的时追地,马上又发现另外一个更烦人的东西——雷黛薇。才不过一晃眼的时间,她的双手又自动回到他的脖子上,巴着他不放。
“对……对不起。”雷黛薇嘴里道歉,手还是照掐,就怕再有什么玩意儿冲出来。
“除了说对不起之外,请你顺便也把手臂放下来,我还想呼吸。”早知道就让她给蜈蚣咬死算了,省得麻烦。
“哦。”不得已,雷黛薇只好将手放下,她还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回到你的位置上去,我说过别靠近我。”尽管他的任务就是靠近她取得晶片,他还是宁可与她保持距离。
在他冰冷的斥喝下,雷黛薇除了乖乖回到自个儿的草席以外,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而且她的席垫经过方才的混乱,早已绉成一团,变成一堆又湿又脏的烂树叶,根本不能躺。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坐着,谁知道什么时候大雨才会停?
正当她犹豫时,她身后同时射来一道锐利的眼神,接着是起身的声音。
“又怎么了?”时追地坐起来问。
“草席湿了。”雷黛薇硬着头皮回答。
“哦?”时追地瞄了身边的席子一眼,发觉她没有说谎,草席的确是被雨水打湿了,已经不堪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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