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然没有急着上门,反倒是先去了玄清观一趟,对方作为太上教的分支,是完全可以相信的。
听说夏青丘刚到华阳城时,玄清观对他的帮助
不小,如今既然要与夏青丘谈合作,守元老道的关系该用还是得用。
面对着苏安然的上门,守元老道也是早有准备,他向苏安然道:“我与夏小友确实是有些关系,师侄若想与夏小友见上一面,我可以帮你牵一次线。”
“不过师侄想要说动夏小友,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还请师叔教我!”苏安然没有半点真传弟子的傲慢,虚心求教道。
“我记得师侄许久之前,就想要同夏小友见上一面对吧,只可惜几次阴差阳错,你都没能如愿。”
“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苏安然想到自己几次求见夏青丘都没能如愿的事情,如果说最开始对方真的是忙,那么后来应该就是夏青丘刻意避开了。
“当然是因为师侄你是太上教的弟子啊,虽然主宗并没有多少戏剧和故事流传在外,但各大分支却是有无数戏本在外流传……你们本就是竞争关系,夏小友又怎么会见你?”
守元老道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击碎了苏安然心里的疑惑,他过去只想着自己背靠太上教,身后有着天大的势力,夏青丘与他合作一定是好处多多,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们本就是竞争关系。
佛道六宗与天下无数宗门的关系,就像是一条河流的主干与诸多分支,六宗的弟子只要到了一定的修为就可以外出收徒,传下自己的一支道统,虽然不入主宗的嫡传,但也是六宗的下属。
譬如玄清观就是太上教的一支,而金身寺则是净土宗的一支,双方属于包含与被包含的关系。
夏青丘抢了诸多分支的生意,注定与佛道六宗合不来,他又怎么可能与苏安然合作呢?
“但是宗门里那些戏剧故事,哪里比得过《白狐》和《状元街》了?”苏安然微微皱眉,佛道六宗流传的那些故事别说与夏青丘的两部电影相比了,就算是他发行的那些小说也比不过啊。
“若是早早与你们合作,太上教会容许夏小友拍出《白狐》与《状元街》吗?”守元老道淡淡一笑,他虽然是太上教分支,但黑起主宗来却也不留情。
苏安然微微一愣,他不禁想了想,如果夏青丘不是已经成名,亦或是背后没有那样强大的支撑,那么太上教会容许对方创作属于自己的故事吗?
不会的,太上教只会将对方收割念头的法门拷问出来,然后将对方囚禁在宗门之中,以防止秘法的泄露。
甚至心狠一些,直接斩草除根也不是不可能……
“唉,那宗门岂不是没有机会了?”苏安然深深叹息,看来他是完成不了宗门的重任了。
“恰恰相反,到了如今宗门才有与夏小友合作的可能。”
“若是你上门太早,夏小友不会放心和主宗合作,若是你去的太迟,只怕已经没有了合作的机会。如今这种情况,反倒是师侄你代表宗门与夏小友合作的最好时机!”守元老道不愧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了事情的关键。
苏安然听他这么说,心里也生出几分希望来,其实他也不是看不出这个结果,只是宗门在他心中地位太高,反倒让他关心则乱了。
“那我该如何上门谈呢?”苏安然连忙追问道。
“你且这么做……”
·
第二日,苏安然向夏青丘递上了拜帖。
对于这位华阳城父母官,夏青丘一直秉持着能避则避的原则,而原因也正如守元老道所说,因为对方太上教弟子的身份。
毕竟在天元界中,但凡是有关于戏剧、故事、小说等文学创作的范畴,基本全被佛道六宗给包圆了,自己对他们来说,妥妥的一个外来竞争者,不打起来就算
好的了,他可不指望能获得苏安然的好感。
只是对方这一次的拜帖,乃是通过守元老道的门路送来的,想到自己刚到华阳城时,出云与守元老道提供的那些帮助,夏青丘还是打算与苏安然见上一面。
夏青丘答应了与苏安然的见面,但没有将他请到拜月楼来,而是去迎客楼开了一个包厢,作为接待客人的所在。
苏安然见到地址在迎客楼,心里也不禁有些失望,他可知道夏青丘对于那些比较重视的人,都是在拜月楼里见面的。
不过能与夏青丘见上一面,已经是一个不错的突破了,他在店小二的带领之下,到了夏青丘定下的包厢里。
看见夏青丘的第一眼,苏安然就眼前一亮,其实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夏青丘了,毕竟在前段时间的《状元街》首映上,他就与夏青丘见过一次。
但在这线下见面,还是第一次,这不免让他有些激动,毕竟苏安然除了修士的身份之外,其实也是夏青丘的粉丝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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