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最好把那小子打死,敢碰我心中的女神,活该。”
就这样,一群人乌泱泱地朝着比武场而去,那场景,人山人海,比之前武试决赛还要壮观,不过这一次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思而来的人更多。
春风拂面,日照当空。
比武场外人头攒动,人声鼎沸,比武台下皇帝柳坚坐在最前方,他的眼神在场上的两人之间来回交替,心里不断盘算着:“先前朕还想用璃儿留下这个宁采臣,可惜这小子不识好歹,竟然放弃参赛,本来朕还以为完了,没想到武皇殿的胡公子竟然看上了璃儿,而且胡公子还告诉朕,修士界有名的世家或门派青年弟子中根本没有一个叫宁采臣的,看样子此人不过是一个散修,差点就压错宝了,不过话虽如此,这个宁采臣还是有些实力在身上的,要是能为我所用自然是好,就算收不了也不可以轻易得罪,只是不知道这小子与胡公子之间到底孰强孰弱呢?”
护国公皇甫英雄与温玉公主柳梦璃分别坐在皇帝两侧,皇甫英雄摸着留到胸前的白须长髯眼中精光乍现,自从之前胡华露了一手破了瀛洲人的阴谋之后,皇甫英雄就对这个驸马越看越喜欢,甚至希望胡华能够胜过刘星河,这也不怪皇甫英雄,毕竟他知道自己留不下刘星河,那么这个驸马自然对东澜更有价值了。而柳梦璃则一脸紧张地看着台上的两人,也不知道此时她心中担心的是哪一个。
艾钱与文武百官坐在皇帝身后,艾钱死死地盯着台上的刘星河与胡华,心中闪过一丝恶毒:“宁采臣,今日无论你是输是赢都将无立锥之地,胡驸马,你如果能够将那个宁采臣斩杀最好是打成残废,那老夫以后就唯你马首是瞻,就算是你想要谋朝篡位,老夫也一定帮场子。”
艾钱身旁,李书文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上的两人,在他眼里,这两个人无论是谁胜出他的高兴不起来,反倒是坐他旁边的皇甫烈一直在那里喋喋不休,说他的师傅一定可以大胜,这让李书文烦躁不已。
视线转移到比武台上,胡华依旧是穿着之前那身武士功夫服与贴身黑色长裤,一脸轻松,游刃有余,而刘星河则眉头紧锁。
按照刘星河的想法,原本这次比试随便找个地方露两招就完事了,倒不是刘星河怕了这个胡华,只是担心要是两人真的打出了真火,到时候不好收场,可令刘星河没想到的是,当自己答应接受比武之后,这个胡华不但要求皇帝以及文武百官一同观战,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比赛,而且在刘星河等人到达比武台之后,那胡华更是拖拖拉拉地过了两个小时才到场,期间,他还任由好事者将此事四处宣扬,因此才引来如此多的百姓围观。
“这个胡华到底想要干什么?”刘星河面如沉水朝胡华拱手道:“驸马大人,在下只不过是想和你稍微地切磋一下,你又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呢?”
胡华冷笑一声道:“我今天不为别的,就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揭穿你道貌岸然,狐假虎威的嘴脸。”
刘星河闻言满头雾水,一脸无辜地说道:“驸马,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胡华鄙夷地一笑道:“哼,宁采臣,你说你来自中州,可我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你,而且你说你曾经得到过江楚国大儒司马厉的赏识,呵,不好意思,在下刚从江楚国过来,也曾经与那司马大人谈经论道,可他从未跟我说起过你这号人物。”
之前在临春节皇家夜宴上,刘星河为了装逼说自己连江楚国鸿儒司马厉都甘拜下风,后来噬阳阎君事件中,为了稳住皇帝,刘星河给自己瞎编了一个中州散修的身份,这一切不能说是瞎编乱造,只能说是胡说八道。
刘星河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道:“咳咳,中州修士何止千万,天才俊杰多如繁星,驸马难道就肯定自己知道所有才俊达人的背景身份吗?司马厉乃江楚国的鸿儒大师,其坐下弟子遍布四海,见过的才子也不计其数,我不过是他老人家见过的莘莘学子中最渺小的一个,可能在他老人家眼里,在下不足为道罢了。”
胡华眉头一皱,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好一个伶牙俐齿能言善辩之徒,可惜你这些花言巧语只骗得了那些情窦初开,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对我可没用。”
刘星河长叹了一口气道:“在下不过一个散修,未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只想仗剑走天涯,行侠仗义而已,不知道驸马为什么对在下有这么大的成见。”
胡华闻言嗤之以鼻,指着刘星河道:“就凭你也敢自称行侠仗义?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在江楚国时,曾有一位侯爷,他看不惯宗门弟子仗势欺人,晚上伪装成暗夜英雄教训了那些为祸百姓的宗门弟子,可惜当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后,那人因为宗门追杀不知所踪,这样的豪杰才佩称之为侠客,哪像你,只会欺骗无知的凡人。”
听到对方说道自己刘星河感慨万千,想起一路上的是是非非他自嘲一声道:“驸马所说的那个人我也知道,可他再怎么张狂又如何?还不是被追杀得隐姓埋名,急急如丧家之犬。”
胡华闻言大怒,以为对方再嘲讽自己心中的英雄,于是大喝一声道:“你这个混蛋,竟敢诋毁他,我绝不会轻易饶了你,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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