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你为何如此对我?”
这句话落地之后,白绫像是被狂风骤雨席卷过,在灵堂里打起摆子。
有人已经被吓得昏过去,还有人抱头躲在角落里,一直在念经。
这阵仗,持续了足足一刻钟,那凄婉的哭声才结束,白绫也安静下来。
萧梓钧后背起了一层冷汗,额头上冷汗更是涔涔而落,他对着棺木“扑通”一声跪下。
那日顾月柔并不知道实情,可看到萧梓钧如此惧怕的样子,她已经能猜到真相,慌忙也跟着跪下去。
她在心中默默祈求,无论老安王妃有什么冤屈,都去找萧梓钧,别来找她。
自从那日回门,看到萧梓钧被人压在身下那一刻起,她每次看到他都会想起那一幕,心中不由得犯恶心。
每每与他亲热之时,她更是有种吃屎之感,完事都要沐浴很久。
对他,她早就没了之前的心仪,只求与他和平相处。
他们两人心虚地跪着,顾清鸢立刻道:“大家都看到了,太子才是害死自己母妃之人,老王妃已经亲口承认,太子还有何话可说?”
闻言,萧梓钧略微侧目,瞥了眼灵堂内所有人。
那些人立刻都像是鹌鹑般,恨不得将头全都埋入胸口,将耳朵也合上。
他们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默默后退,缩成一团“滚”出灵堂。
萧梓钧缓缓起身,一个眼神,灵堂的门就被关上。
聂美兰惊慌不已,忙拉着女儿往出走,却被门口的守卫拦下。
“顾清鸢,你今日敢来,就该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萧梓钧一改方才的痛楚,“既然你知道我母妃是怎么死的,你觉得,孤还会容你?”
“不容又如何?”顾清鸢嗤笑,“你难不成想要将我当场击杀?”
“你想刺杀孤,孤出于防卫,只能将你击杀。”萧梓钧活动活动手腕,目光幽冷地看着顾清鸢。
今日就这么杀了顾清鸢,他知道有些莽撞。
可若是不杀,她定会将老王妃死的真相说出去。
到时流言蜚语四起,他这个太子之位,只怕是不保。
他略微抬手,屋顶立刻飘身下来十几名好手,将顾清鸢母女二人围住。
“太子,你今日作为,就不怕我夫君到朝堂状告于你?”聂美兰问。
“你夫君?”萧梓钧嗤笑,“他恐怕是,顾不上孤。”
顾清鸢目光微凝,萧梓钧话里有话,难不成他已经对父亲动手了?
云仓阁一直盯着他,却没有得到消息,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十几人围得越来越紧,顾清鸢将母亲安顿在角落,温声安抚之后,转身看着那十几人。
这么多人,就为了要她和母亲两人性命,萧梓钧还真是看得起她。
她用手势示意暗处藏着的碧荷与金一先别出现,自己好久没有活动筋骨,正好拿这些人练手。
十几人瞬间攻上来,她赤手空拳地迎上去,身形轻盈地游走于几人之间。
匕首寒芒闪过之处,一片哀嚎!
几人捂着出血的眼睛,疼得躺地上打滚。
顾清鸢勾唇冷笑:“跟着这样的主子,眼睛本就是瞎的,不如让本姑娘帮帮你们,让你们真的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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