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消息的孙氏,立刻就想要出去看热闹。
她得将这件事添油加醋一番,让顾清鸢的名声彻底毁了。
只要顾清鸢嫁不了卫王,这辈子就休想压她的女儿一头!
可刚出了院子,一个面生的婢女突然拦住了她。
她怒道:“贱婢!你竟敢拦我,来人!将她拖下去杖责?”
“二夫人,我家小姐说了,让你这些日子在院子里安稳些。”婢女却轻笑道,“否则,奴婢可不保证,那日祠堂的事,奴婢会不会说出去,到时候族长会如何处置那位,可就不得而知了。”
“你!”孙氏瞪大了眼睛,“你竟敢威胁我!”
心中却惊惧不已,顾清鸢怎么会知道那日之事?
“不敢!”婢女欠身行礼,“夫人是聪明人,该怎么做,想必夫人已经想好了,我们自然还是会好好服侍您,只要您听话!”
孙氏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瞪着眼前这个婢女片刻,最终还是将门关上,进了院子里。
她摔了很多东西,却都没有任何人来查看。
看来,她这是被人软禁了!
婢女听到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这才到了前院。
门外,那小厮正说得声情并茂,顾大小姐是如何将那张画送给萧梓钧,又是如何面露娇羞。
此人不去说书,简直是屈才了!
聂美兰在屋内急得团团转,她只要此刻出去,无论作何反应,都坐实了那小厮的话。
可她若是不出去,难道任由那小厮就这么羞辱阿鸢?
没想到这安王竟如此恶毒,趁着阿鸢不在,要如此毁掉她的名声!
就在她拿不定主意时,方才的婢女上前道:“夫人别急,小姐走之前就知道安王会这样做,所以早有后招,只要夫人安心等着便是。”
“你说阿鸢早就知道?”聂美兰诧异地问,“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怎么安排的?”
怎么女儿和之前有这么大的区别,即便是出城,也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这种运筹帷幄的能力,到底女儿是什么时候有的呢?
她正诧异,就听到外面的声音突然没了,片刻之后就有马车声逐渐接近。
府门外。
马车上走下来一个翩翩佳公子,身着白衣,瞧着倒是有种仙风道骨之感。
这位正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余先生!
看到余先生,小厮立刻有些心慌,方才特别溜的词,也忘到了脑后。
余先生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心中却暗骂顾清鸢。
这个死丫头,就知道使唤他来做这些脏事儿!
小厮以及周围的百姓,全都向他行礼。
他却摇着折扇,走到小厮身旁,不疾不徐地拿起方才小厮说得绘声绘色的那幅画。
这画的确是他所作,原本打算用这个,跟顾清鸢那个死丫头交换她师父的消息。
还没画完就被人盗了,他为此将整个府中的下人都查了一遍,这才将几个细作查出来。
这些人就是为了得到他的画,拿出去卖高价。
可今日,这幅画就算是他所作,也“绝不是他所作”!
“就这种画,你说是我所作?”他拿着画,不屑地甩在小厮的脸上,“这上面的印章都是假的,你凭什么说,这是我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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