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周晚棠洗漱完,随便套了件短袖。戴上挂脖耳机,等蓝牙连接上音乐便出门晨跑。
漫步小跑一圈,出了小区,顺着邬紫越给她发过来的定位,一路走到了那家早点铺。
现在六点钟,正是过早的高峰期。
那家店前排着许多人,生意看起来火爆得不得了。
她站在队伍后,等了一会,如愿拎着豆浆油条,折返回小区。
“周小姐,早上好。”保安亭的安保人员恰好端了碗粉坐在亭外,两人碰面次数多了,也就渐渐熟络起来,“您这是刚晨跑完,出去买的早点吧?”
“嗯。”
“你今天来接师傅的班?”
“嗯。师傅腿脚昨天扭了一下,今天一天都是我和钟嘁两个人。”
“辛苦了。”
张成树:“都是小事情。你这马上还要赶着上班,我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
周晚棠回到房间,将早点放在客厅的餐桌上,起身去淋浴室简单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坐在椅子上吃完早餐。
七点半从置物架里取出工作挂牌套在脖子上,准点出门。
从楼道下的车棚里骑走自行车,车行二十分钟,便抵达故宫。
“张姐,早啊。”
“晚棠,早。”
晚棠骑着自行车穿过太和殿,碰巧遇上同科室的张晓溪,两人一同骑着自行车。
“外面新开的那家早点店,今早去吃了没?”
“吃了。昨晚上邬紫越也给我提了一茬,味道还不错,豆浆的口感是我中意的。”
张晓溪:“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待会过去了,我也得给老王推荐推荐,他跟你一样,都喜欢豆浆口感醇厚一点的,喝不惯那种打得细腻的。”
周晚棠笑笑,“我感觉,那家早点店,有点像咱部门组团聚集地了。”
张晓溪被这话逗笑,两人骑行在坑洼不平的太和门广场上,“今天早晨不错,这路上的光线看着都亮堂不少。”
“能见度不错,至少今日难得不见雾霾。”
从午门过去,顺着咸福宫西墙拐进一个长夹道,再继续往北前行。
红墙外枣树枝桠垂晃,晨起的太阳光从缝隙漏下,车穿过窄巷,清风拂面。
晚棠是金石钟表修复科的,张晓溪是木器修复科。两人不属于同一修复科室,将自行车停放在修复院外的停车棚内,两人便挥手分别。
“师父,您今日到得这么早啊?”
“不早了。”
徐有林年过五旬,身着青灰色条纹衬衣,气质在和文物碰撞间,越发沉稳、儒雅。
正拿着喷壶,给科室外种植的蔬菜浇水,“今天早上吃早饭了嚒?”
“吃了。”
晚棠在院墙内打卡,“师父,您就别操心我了。我跟您说,我的饮食可规律了。”
“生活作息也健康,早睡又早起。”
“难得你们这年轻人不熬夜,”喷壶洒水,水滴落在藤上,溅到眼镜片。
他取下擦了擦,语气感慨,“这是好事。”
打完卡,周晚棠推开红漆木门,将肩上挂着的帆布挎包取下,放在一旁的工作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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