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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中山君吉生阵前殒命 大司马尸道死里逃生(第1页)

姬窟的军队在中人城外休整两日,没有攻城,这是公孙焦和姬窟预先制定的策略,他们要让讨贼檄文在中人城中发酵两日,他们于城外静静地等待时机。

这两日也是中人城里最忙碌、最恐慌的两日。兵临城下的气氛,让城中所有的人都喘不过气来,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城里的军兵在左将军赤章牤和中人将军杜流的指挥下,正在加紧巩固城防工事,城中的所有男人都加入到防守城池的队伍中来,女人也都穿梭在城中,她们被指派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此时的中人城可谓是全民皆兵。

但是,军兵和百姓皆士气不高,因为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毕竟城外的战鼓已经打破了宁静,号角已经冲破了云霄,朝阳映衬下的各色的旗帜已经把战车和战马旁的徒兵完全遮盖在阴影之中,只有他们手中的长矛和戟戈将阳光反射的夺人双目,此时姬窟的军队已经整齐地排列在城下,就等着一声令下开始攻城了。

忽然,中人城上吹起了出征号,就见城门大开,一只队伍冲出城来,于阵前列开队形,左右扎住了阵脚,长矛手列于阵前,弓弩手排于阵后。左阵青色旗上袖有“江”,旗角下正是江夏。右阵白色旗上袖有“阴”,旗角下便是阴单。他们此时摆开旗门,现出中间通道,只听后面号角高奏,鼓乐齐鸣,众多旗牌兵簇拥着“日月旗”、“青龙旗”、“白虎旗”、“飞凤旗”、“朱雀旗”等等各色旌旗,再后面是手持斧钺的百人仪仗,再后面是黄色大纛旗上袖有“中山君”的字样,旗下撑有华盖伞,伞下驱出四驾戎车,戎车上坐着是金盔金甲的“中山国君”吉生,大监庞北身上也披着铠甲于车下提剑侍立。

在戎车后面,又有一只队伍紧跟其后,紫色大旗上袖有“中山国左将军”“赤章”的字样,赤章牤铜盔铜甲一身披挂,立于旗下,在其身后副将季简,紧跟于后。

姬窟远远望着从中人城中出来的队伍,笑着对公孙焦说道:“好大的场面!”

公孙焦也笑答:“哼哼,臣看他们不过是垂死的僵蛇,断足的蜈蚣而已。”

姬窟手指着吉生,回头对公子恒说道:“当年,汝之祖父为中山新君时,为父也就他这个岁数,哎,白驹过隙,光阴似箭呀,如今寡人的儿子也快到了志学之年了。”

此时的姬窟已经称自己为“寡人”了,不同于其父文公。文公为中山国君时,只称自己为“孤”,这是因为,文公的君位是来自于赵襄子和魏斯,也就是说,他虽为一国之君,地位比赵襄子和魏斯大,毕竟赵襄子和魏斯都不过是晋国的上卿,但是,他绝不敢僭越称“寡人”,他自称为“孤”都有点胆怯不已。

公子恒听父亲和自己说话,忙答道:“是,父君,父君可曾见过他。”说着也用手指着吉生。

姬窟笑道:“从未谋面,只是神交已久矣!”此时他远远望着对面的吉生,不由得有了恻隐之心,今日的这场决战,吉生绝无胜算,他不想杀他,他想给吉生留一条命也不难。不过,他刚有了这个念头,便被脑海中易未子的话所惊醒“公子吉生不可留!”,他仿佛又看到了易未子被活活烧死的惨状,顿时一阵头痛掠过额头。

公孙焦见姬窟若有所思,便说道:“君上,臣见敌阵之中,未有赤章老贼。”

“哼,想那老贼奸狡无比,安敢涉险出城,此时应躲在城上窥视这里。”姬窟不屑道。

话音刚落,就听对面大阵又吹起号角,只见吉生的戎车出了阵营,左将军赤章牤和副将季简骑马护其左右,大监庞北紧跟在后面,他们径直来到两军阵前,在有一箭之距外的地方停下。

吉生于戎车上起身微欠了下身,然后哆哆嗦嗦地对姬窟高声说道:“华…华阳君,孤从未夺汝利益,也不想与汝为敌,但不…不知华阳君因何起兵谋…谋反?孤念在汝…吾同为君父之子,不忍同室操戈,权且对汝之逆行既往不…不咎,如汝愿息武罢兵,孤愿以滱水河为界,东西划之,各自为治,还民以安,华阳君以为如何?”

此时战场上出奇的安静,就连那些战马也都像听懂了人言一样,不再打着鼻息。

姬窟于戎车上稳稳的坐着,心中暗笑,这是赤章老贼的缓兵之计也。

吉生又说道:“公孙大人、绵仲将军等各位卿家,汝等世食中山国之禄,皆为中山国之臣,理应恪…恪守君臣之道,不应妄怂君主的宗族之…之争,汝等皆应纳履朝堂,各归其位,不可越法度也…今如能平息战端,全倚仗各位卿家之力也,先君在天之灵也会感念于卿,中山国之黎民也会感恩于卿…”

公孙焦不等吉生说完,便驱车出阵,来到吉生面前,对吉生说道:“公子吉生,汝休要在此聒噪!吾主华阳君已经禀先君之遗旨,继位中山国君了,尔公子吉生已是篡逆之徒,与赤章一族皆乃国贼也,哪还有资格在此提出条件?如今天兵已至,中人城四面被围,尔等插翅难逃了,却要划河而治,妄想偏安一隅?哼!岂不痴人说梦嘛!尔等及赤章一族,如识时务,就此放下兵刃,开门纳降,于军前自缚双手,使城中百姓安定,吾主仍可念同宗之情,留尔之性命。”说着,又高声向对面的军卒喊道:“中山国的将士们,赤章一族祸国殃民,人神共愤,难道汝等还要为他们卖命吗?看看当前的形势吧,区区的中人城安能挡住正义之师呢,汝等不要执迷不悟了,放下兵刃,全家皆可免罪,如能杀死赤章一族者,必有重赏…”

公孙焦的一席话,让吉生的阵营中一片骚动…

“放屁,休听他言,看吾取其首级来祭旗。”说着,赤章牤已经冲向公孙焦。

这边早就惹恼了赵莦。前几日,中人城外的一场大仗,赵莦刺死了赵虞,高兴不已,但是当回到阵中,听姬窟说道:“多亏鼓郊一箭,方杀了赵虞这贼,解了寡人心头怒气。”这句话,让赵莦非常不痛快,难道杀死赵虞的功劳记在了鼓郊的名下,主公如此偏向,岂有此理!所以他一直憋着一口气,今日之决战他一定要争个头功,其他人休与吾抢,故此,他早就跃跃欲试,突然见赤章牤从吉生身旁冲出来追公孙焦时,他也不待侯令,便急催战马迎了过去。

这两匹战马绞杀在一处,一个是旧庆都的守城将军,一个是前晋公的内庭大将,一个是从不服气,一个是就为争功,一个是长矛上刺下扫,一个是铁戟前扎后挑,两人势均力敌,不分伯仲,双方摇旗呐喊,擂鼓助威。

高平在阵中见赵莦取赤章牤不下,心中甚急,便与公孙焦耳语想要出战,公孙焦点头。高平纵马上前来助赵莦,赵莦见高平出阵,便高声说道:“高将军休要抢吾功劳。”

高平听赵莦这么说,迟疑了一下,说道:“赵将军,吾来助汝,并非抢功,那功劳全是赵将军的。”

而对面的中人将军杜流见两将来战赤章牤,心中为之担心,便让吉生下令全线出击,进行决战,吉生不懂军事,便要听其建议,正要下令,被身旁的季简阻拦道:“君上不可下令出击,否则混战之中难保君上安全,不如先派一将助战即可,臣愿出阵助左将军一臂之力。”

“季将军所言甚善,就派将军前去助战。”吉生下令。

本来季简的位置是要确保国君吉生的安全,而此时主动要求出战,有其隐讳之意于内,因为,就在前日深夜,季简被上将军白礼叫到府中。

季简与白礼有一层亲戚关系,白礼是季简的舅父。季简祖上本是吴国人,因越灭吴后,举家北迁来到了中山国。季简的父亲过早去世,只留季简一子,白礼见妹妹家境艰难,便时常接济她们母子,后来,季简的母亲又嫁,白礼索性将季简接到自己身边抚养,因此,季简和白礼可谓亲如父子。白礼在中山国的军队中可谓是元老级别的,鼓须也未及他,鼓须在中山国的边城宋子将军任上时,白礼就已经是苦陉邑将军了,那时的中山国还是赵襄子代管中山国期间,后来新君文公继位,文公将鼓须提为顾城将军,职位超过了白礼。白礼本来在军中的能力就不强,眼见别人都有升迁,自己却纹丝不动,心中甚是不甘,便开始想尽办法走门路,他见司徒赤章丘依靠魏臣翟璜之力在中山国中的地位如日中天,早晚必成为中山国相,便决定投靠赤章丘,赤章丘也正需要多笼络军队中人,便将白礼一步一步提拔成了上将军,可以和大司马尸道平分秋色了。白礼的升迁,自然也将其弟白圭从一个军中的参将提拔成了宁葭将军,而季简也从一个随军校尉成长成了左将军的副将,这对于一个刚过而立之年的年轻人来说,这是任何一个单靠努力都有可能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这正可谓“朝中有人好做官”的道理。

前夜,季简进白府,如同回家一般,无人拦阻,径直往后堂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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