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忍不住了。顺势睁开眼睛,正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有些迷惘有些惆怅,配上他那清秀白皙的面容,竟然有些忧郁脆弱,像个无助的孩子,真是莫名其妙。
“你醒了?”他眸光一闪,又是笑嘻嘻地很欠扁的样子了,我精神失常了才会觉得他无助。
“你……”我指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变脸,早就知道他擅长此道了,“你怎么在这里?”
他笑容一滞,又若无其事的接口,“没见过你吐血嘛,想来看看。”
扭过头不理他,“酸菜呢?”
“她呀,”李飞白神秘一笑,“我在你地房中,她自然得避讳一下,一个待字闺中的大姑娘,看到香艳画面总是不好吧。”
我再次头疼起来,无力地揉揉额头,今天李飞白又开始对我表现温柔体贴,明天估计那位唐大小姐又开始用毒药招呼我了。
“怎么了?”李飞白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以前你可是比我还要豪放,今天怎么在乎起来?”
抬头狠狠瞪他一眼,“说话注意点,不要诋毁娘娘。”
李飞白冷笑一声,“你现在还有名誉可言吗?”
“我要吃饭。”直接吩咐他,和他没有必要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我问心无愧,这就够了,至于以后怎样,总得等到离开再说。
李飞白愣了一下,似乎没明白过来,也对,我话题转变地太快。
“李小白,娘娘要用膳了,还不下去准备。”端起架子,再次斜看他一眼。
“奇怪?只是昏了一小会,怎么就饿了?”李飞白作出恐怖的样子,“刚才娘娘像只死狗,现在又像头母猪。”
饶是如此,李飞白还是吩咐下去备饭。
想起以后悲惨地生活,忍不住再次叹息一声,难怪人说无知者无畏,以前我以为最痛苦的莫过于传说中的那些酷刑了,可是经历过了才知道,让人生不如死的方式太多了。
就我经历的这些来说,好像每一种我都无法忍受,不是十分饥饿的时候,我觉得那些毒药是最恐怖的;可是当我饿得恨不得啃口桌子的时候,又觉得能够吃顿饱饭被毒死也心甘情愿;吃顿带毒的饱饭之后,又立刻不能忍受毒发恨不得马上死去。
至于李飞白对我的口头上的打击,根本动不了我分毫,那些形象问题,更是被我丢在脑后。我知道自己满身尘土,脸上应该也有尘土血迹,可是当一个人生存受到挑战的时候,还在乎那些吗?
多么希望李飞白对我只是精神上打击而不是肉体上的痛苦呀。
“别小瞧了这些,这都是无上的美味,皇后娘娘绝对没吃过。”面对满桌美味,我踌躇不敢动手。
李飞白没有骗我,那是四川的一些特色吃食,什么鸭头呀,鸭脖子,鸭掌之类的。可惜这些我都不敢吃。
“很好吃的。”李飞白拿起一个鸭脖子啃了起来,还不让向我声明:“没毒,真的。”
一个白衣翩翩浊世佳公子模样地人。拿着个鸭脖子吃的满嘴油光,真是会糟蹋形象。
“今天的当然不会有毒了。我是怕明天。”我忍住心里地恶心,细细搜寻,希望能够找到一点能吃的东西。
“明天?”李飞白楞了一下,突然开始放声大笑,“你是怕甜儿……。哈哈……”
拿着鸭脖子笑得前仰后合。“离我远点!”小心地避开他手里的鸭脖子。
“原来这些下里巴人的东西入不了娘娘的贵口啊。”李飞白脸色转冷,真是个喜怒无常的小人。
“害怕也有错啊……”面对满桌美味,却不敢入口,真是令人生气,自然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好声气。
“哈哈哈……”李飞白再次长笑,“可是那怎么办呢?今天地不敢吃,明天的可就不能吃了。”明显的带有幸灾乐祸的成分。
“奇怪,娘娘恢复的可真快,刚刚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现在有这么精神了。他不会又想办法折磨我吧。酸菜也站在我身边,如临大敌的样子。
“哦,”李飞白一拍脑袋。“你已经被废了,怎么还是娘娘呢。叫你什么好呢……”
我心中酸痛。愤怒的瞪向李飞白,他一脸无所谓的笑容。目光微微闪动。
第二日并没有像我想地那么难熬,饭菜竟然是无毒的。
我虚弱的躺在床上,慢慢筹划,我是自然要逃跑地,只是现在根本出不了这里。
唐甜儿竟然没对我们下毒,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李飞白的吩咐,他如何说服地唐甜儿我不知道,但是只有他有这样地能力。这点可以从那些丫鬟对我的态度得到证明,她们安份而恭敬,沉默地恪守着本分,那些冷言冷语自然也消失不见。
想起李飞白眼中的那一丝怜惜,我心中一动,李飞白最讨厌扮柔弱的女人,也许是因为柔弱的女人,最起码可以让他放松警惕吧。也许我可以利用一下。
对于司马衷这次废我,冷静下来想想,里面应该有保护的成分,司马衷不知道关于两国为后的说法,肯定以为我是因为皇后的身份才被捉的,所以他想要救我就应该去掉我的身份,放松敌人的警惕。
至于李飞白是否真的传了些画像给司马衷,司马衷废我是否真的因为那个,都得等我出去,亲自求证了再说。
接下来的几天我装作茶饭不思的样子,身体更加虚弱,整日在床上躺着,不出我所料的,没有人对我落井下石,反而饭菜更是精致,态度越发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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