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皱眉:“怎么买了这么多辣椒?”
准确来说,不是几个,而是几排。
一个餐柜里被几排各色各样,印着英文非英文的花里胡哨的干辣椒,辣椒粉,辣椒块等等基本完全占据了。
她准备要找的八角大料被挤到了角落处,可怜的扒拉着墙。
起居室里传来男人平淡的声音:“最近看到一些,不知道哪个更好吃,便都买了。”
印度贡图尔新鲜晒出的干辣椒,匈牙利Kalocsa的édesnemes,墨西哥一个老厨师刚做好的Salsarojapicante,鉴于英国简短的菜谱以及胃穿孔的爱好,他只勉强选了一个开架的Nando'sPERi-PERiSauce,还有诺丁汉大学实验室里拿来的一瓶还未面试的产物。
“……”
江栩知艰难的将挤在深处的调料们给拿了出来,随手拿起一个英文的玻璃瓶看了一眼……
连个合格证都没有,就一个手写签名?
在她看来,这些奇怪的辣椒,更适合去骗一些例如西瑞尔这样有钱的冤大头。
众所周知,最好吃的辣椒,还得是小时候邻居奶奶菜园子里自己亲手偷的。
偷得时候越紧张,辣椒就越好吃。
西瑞尔斟酌着评价:“听起来很美好……”
“并没有,我妈知道后,把我关在门外关了一晚上。”
江栩知耸了耸肩,将碗碟拿起来,瓷碟上的水渍顺着落下来,她手一滑,鎏金烫花的瓷碟落在厨房墨黑色的地面上。
像是炸开了一朵纯白色的烟花。
盛开着艳艳杜鹃的破碎瓷片落在她的脚背上,鲜红的血便随着漂亮的瓷片一起淌了下来。
“我……”
她还未反应过来,猝不及防的被进到厨房的男人打横抱了起来。
好像,她只是一朵轻飘飘的云。
西瑞尔抱着她几乎没有丝毫废力。
突然的四肢离地相信对于每一个哺乳动物来说都是令人惊慌失措的,她翘着脚,挣扎着想要下去。
“我没事。”
江栩知终于把话说完了,她礼貌提醒雇主:“你先把我放下来。”
她被强制性的放在了沙发上,男人全程沉默着没有说话,将她破了一层皮的脚背裹成了木乃伊。
“……”
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即便他们做过一些亲密的事,即便他声称喜欢她……
江栩知揉了揉额角:“我在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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