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要去开门,碰到门把的时候又停了下来。一开始只是急着师父的病情,都没有余暇考虑,现在情况稳定了,以往来不及或者说是不敢去想的问题纷至沓来。
如果他还是那个失去记忆的楚夕,或许这辈子就这样和翼一起过下去了,他曾经以为再也不可能有人可以像翼这样走进他的心房,在他心里占据一个不可抹煞的位置。可是他什么都像起来了。如果他和翼在一起,那师父怎么办。如果没有那一个晚上,或许他还是可以把师父当作心里最重要的存在,却不是以情人的身份,可是,这个世上是没有如果的啊,一切都变了。那一晚他的风情不断地在眼前闪现,无法忽略无法忘记无法当作没有发生过。可是,翼要怎么办……无法想象自己抛下翼和师父在一起画面,无法想象和翼在一起不理会师父让他一个人在一边寂寞孤独的情景……
不知道该怎么办,乱了,一切都乱了。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样子的,可不可以什么都不管啊,还是一个人比较自由自在一点呢,不会有这么些个烦心事了。嗯嗯,还是一个人好一点。想鸵鸟的逃离这一切,脚尖一动,“咿呀”,门开了,和翼来了个面对面。
呃……看着和自己相距不到一厘米的鼻尖,这是什么状况?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挥挥手招呼:“嗨!你在这儿啊。”
“咦,嗯,夕儿,结束了么,你还好吧,师父怎么样了?”门外玄翼一把揽住他有些摇摇欲坠的身体,一连串的问题丢下来,问得楚夕一愣一愣的。
“呃,好了,我没事,师父在那里,休息一段时间应该就会好了。”乖乖的按顺序会打完毕,然后眨眨眼,捉住玄翼不停在他身上游移的手,“翼,我真的没事,你可以放我下来了,我只是有一点脱力而已。”
“我不放心。”玄翼头也没抬,轻松挣脱他的双手,继续检查怀中的人儿有没有那一块肌肤不对劲……
“呃,那个,翼啊,这里还有很多人耶……”
“你们可以下去了。”
“哦。”“走吧走吧。”“……”
……
看着瞬间清场的空地,楚夕再一次无语了。
……
时间,过得很快。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胡菲尔好得差不多了,一直都没有提那一晚的事情,楚夕也乐得不提。从胡菲尔可以下床的一刻起,楚夕就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他,除非必要,决不单独和他相处。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和自己有不一样关系的师父了。胡菲尔倒也没什么意见,只是静静的,静静的用那一双美绝人寰的紫眸凝视着他,看得他心慌慌,越发的不敢往他身前晃了。
玄翼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眼中的忧郁之色愈发的浓厚,因为楚夕连他都一起躲了。想找个机会和他好好谈谈,可总也逮不到合适的机会,心中气恼,却什么办法都没有。无奈,也只有和胡菲尔做伴,也不知是谁开的头,谈起了他们各自眼中的楚夕,于是一发不可收拾,越谈越是热络,倒也算是相谈甚欢。
结束。。。
“师父,你今天有没有见到夕儿?”玄翼推门入房,没看到那个本应该在床上的白色人影,怔了一怔,然后发现那个人正静静的站在窗前,不知为什么,偷偷松了口气。还好,他们没有……
“我从昨天起就没见他了。”z
胡菲尔没有动,只没精打采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开口。叹气,醒来之时他就发现了,他的仙法丧失了大半,现在几乎和普通人无异。不然的话,哪会拿那不安分的小徒儿没辙呢,早把他揪出来了。
。。。。。。。。
沉默,沉默……
“夕儿是不是一个人偷偷的走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破了沉默。脱口而出之后,玄翼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为这个可能性瞬时就脸色发白,把求救的眼光投向胡菲尔,希望他能够说一句否定的话语。
胡菲尔再次瞥了他一眼,笑了。笑容里蕴含着淡淡的惆怅。玄翼的心一下子凉了。
“不可能,他不可能这样走的,他都没有跟我说一声,他说了不会再丢下我的,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声音越说越轻,到了最后,只剩下自己能够听到的音量。
“无法割舍,无法面对,这是他的选择啊。”叹息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抬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胡菲尔已经走到了他身边,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静静地对着他笑。一时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那么虚幻迷离的笑容,是真的存在的么?然而转眼间那个人的身影就已经远去,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置身荒野,身边是慌乱的众神医,遥遥的有声音飘散:“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归去来兮,归去来兮……”喃喃着重复着这几个字,玄翼只觉得整个心一下子空了,一片茫然……
……
传说中菲月幻境是个仙境一般的地方,仙境深处沉睡着一个比世界上所有的美景加起来还要美丽的人儿,假如有人能够进入菲月幻境,得到这个美丽人儿的心,那么他便会拥有天下间所有他想拥有的东西。然而,传说毕竟只是传说,虽然人人向往,却从来没有人能够找到,久而久之,也就成为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据说玄暝国曾经有个惊才绝艳的三王爷,所有见过他的人都对其赞不绝口,倾心一生,然而却在其二十二岁上消失无踪,再没有人见过他踪影……
只爱一个之结局
夕阳下,草地上,墙角边,一小团疑似人影的东西在那里不停发出唧唧咕咕的声音。说是疑似,实在是因为那东西太没个样子了,一个人怎么可以缩成那么小小小小的一团呢,可看那垂到地上的青丝,明明就是人的头发啊。镜头拉近一点,嗯,明白了,原来这个小东西把头埋到了肩膀以下,缩手缩脚地蹲在那里,不时发出长长的叹息,意味不明的嘟囔,间或还抖动几下身子,貌似抓狂状,呵,这个人,不是楚夕是谁。
“楚夕,你在做什么?”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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