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谁惹谁了我!区元查看来电号码:13622206191——这电话怎么有点熟?对了,上次那个骚扰电话也是这个号码!怎么这么巧?
一阵莫名的烦躁袭上来,区元打开冰箱,取出一罐啤酒。
刚喝了一口啤酒,对讲门铃响了。区元放下啤酒,走到门口,按下对讲键:“你好,哪位……”
“你好,是区先生吗?”
“是我,您哪位?”
“哦,我是楼下保安。刚才有位先生来找你,却不知您住几楼几号房。因为我们从没见过他,所以就让他先登记。我们刚想跟您联系,一转身,他就不见了。这事我们得跟您说明一下,是他自己走的,我们可没赶他。”
“什么?”怎么今晚怪事一茬接一茬的,“他没说他叫什么吗?”
“没有。”
“他长什么样?”
“很高的,应该有一米八以上,打扮很奇怪,穿着黑风衣,风衣帽套着头,不知长啥样。”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你们。”
“区先生,最近治安不好,我们提醒你注意一下出入的安全。”
“谢谢。我会注意的。”
一米八以上,穿着黑风衣?熟人中没这样的人啊!区元心里忽然升起了一阵莫名的恐慌。他不禁想起周莫如,想起她所说的神秘的“破月”……莫非,我只是对她有过非分之想,也会招来灾祸?
荒唐。
躺在床上,区元发现心跳得很快。闭上眼,却总是看到周莫如站在眼前……他索性找出采访本,翻到跟“沙太杀夫案”有关的庭审记录和当事人采访部分。
采访本上笔迹凌乱,内容前后杂乱无章。但因为事件刚过去不久,区元的记忆还是新鲜的,看着本上的记录,马松发被他老婆叶芳兵所杀的全过程,像windows碎片整理一样,慢慢在脑里复原——
虽然有“中国情人节”的美称,但由于不是法定假日,元宵节对于广州的新移民来说,实在刺激不起多大的过节欲望。连日的阴冷天气,也使位于城市边缘的沙太路一带冷清了不少。元宵夜偶尔响起的零星鞭炮声,反倒成了对这个传统佳节的冷嘲热讽。
凌晨两点左右,马松发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蹑手蹑脚地回了家。
早在春节前,周之愠便从老家赶来跟女儿周莫如一起过年。马松发假惺惺地跟老婆商量,将叶下红安置到另一间宿舍,让周之愠跟女儿住在了一起。在年前年后的那段时间里,他也不敢再找周莫如了。所以,直到案发,没人知道马松发元宵节那天晚上是跟谁厮混去了。
家里静悄悄的,一切正常。打开卧室门,床上传来老婆叶芳兵轻微的鼾声。马松发松了一口气,走进卫生间,脱光衣服,扔进洗衣机里,又摁下自动洗衣掣。然后,他打开电热水器,美美地冲了个凉,直到确认身上再没有异味,才放心地钻进被窝。
一阵困乏从腿肚处漫延至全身,他很快便呼呼大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马松发感觉有些不对劲,睡得很不舒服,连身都翻不了。他惊醒过来,发现室内月光满屋,老婆叶芳兵披头散发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马松发吓了一跳,刚想起床,却发现浑身动弹不得。他吃力地抬头一看,全身被剥得精光,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紧紧困缚住了,身体在床上被捆成了一个“太”字!
“叶芳兵,你这是干什么?!”马松发大喊起来。
叶芳兵一声不吭地上了床,挪到马松发的头附近——突然,她迅速解下自己的胸罩,揉成一团。马松发还不明白她要干什么,她的左膝盖猛地往下一磕,狠压在马松发的额头上,一手捏住马松发的鼻子,一手把那团胸罩用力塞进了马松发的嘴里!
马松发目眦欲裂,却挣扎不了,想喊也喊不出声。
“三年了,姓马的。”叶芳兵盯着马松发,一字一顿地说,“我早跟你说过,我的人和钱都给了你,你发达了,要是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就跟你同归于尽!三年了,三年来,我在暗地里盼着你能收心,可你越来越不拿我当回事了!现在,你怪不得我了马松发……”
说着,叶芳兵坐在了马松发的小腿上,低头看着他两腿之间。
“这么多年来,你一直以我不肯为你口交为借口,在外面风流。现在,我就满足你一次……”
一阵异样的感觉从下身传上来,马松发拼命把额头抬起,勉强能看到叶芳兵的一头乱发在动——天哪,她这是要干什么?
生理的快感和心理的恐怖一阵阵交织在一起,马松发感觉到自己像在天堂和地狱之间蹦极,他想大声呐喊,可嘴里的胸罩让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的腰不停地在有限的幅度内扭动,却怎么也控制不了下身将要喷射的欲望……
一阵痉挛,火山爆发了……突然,短促的快感尚未过去,下身一阵剧痛,但见叶芳兵抬起头来,一手拿着一把藏刀,一手捏着一截肉,而她的脸上,却被鲜血喷成了大红脸!
马松发整个头像安了马达一样乱转,双手把床垫抓破,眼睛瞪得快爆了,全身也拱了起来。叶芳兵放声大笑:“哈哈,痛快吧?好了,念在十年夫妻情分上,我给你一个痛快!”说完,趴在马松发身上,拿刀的手一扬,一道锋利的月光,轻快地从马松发喉管上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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