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请旗木所长你手下留情。”他笑着说。
带土撑着黑色大伞,哼着小曲走在路上。
他踏着轻盈的脚步,颇有童趣的原地转了两个圈,干脆扔掉了伞。
34拍的华尔兹。
他理了理并不存在的领结,向着前方鞠了一躬,伸出了手。
一场默剧。
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搭上那人的腰,双脚并拢,绷紧脚背前行。
轻快的调子扬起,舞步随着一个个音符螺旋而至。
他温柔地看着那不存在的舞伴,仿佛那人此刻就站在他的前方也看着他,他一只手与带土紧紧相握,另一手则是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平缓的过度后紧跟着的是一个强拍,带土向后划出摆档转,那人转了一圈,又握住了他的手。
四周的景色像是在他们舞步滑动间随着华尔兹也改变了,金色的大厅里,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他的瞳孔是灰色的,在光照下才会显现出最温柔的浅,他紧紧握着他手不愿放开,仿佛只要他愿意,这场舞能持续到永远。
最高的音阶落下,伴随着剧烈疼痛,舞曲戛然而止,带土跪在了地上。
疼得快要失去知觉,极为勉强才稍微恢复了一些意识,带土看到了指缝间的血水,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咳出来的。
这副身体也快到极限了。
他一顿一顿的、费力地掏出弃反应抑制药,拧开瓶盖,张开嘴将里面的所有药片都倒进了自己的嘴里,混着雨水将它咽了下去。
“好痛啊……”
什么都没有了,剩下这具只有痛苦的身体。
为什么只有心承受痛苦?干脆把这具身体也撕裂,破坏,随便拿去处置吧……
如果失去爱的人是我,活下去会不会变得比较容易?
抑制剂的苦味在喉咙里散开,带土抬起头,看见那人正在不远处对自己笑着。
“嘴硬到这个时候,活该吧?”那人嘲笑着说:“离不开我的话,最后也要告诉我啊。”
“说你会难过,说你一直爱着我,老实承认那一局最后自己还是输了。”
“有那么难吗?”
“……还真是过份啊,卡卡西。”带土看着那人灰色的瞳:“……你明知道”
你明知道我只会这种表达方式,我撒的谎只能骗自己,我是这么的没用。
“带我走吧,卡卡西。”他对着那人伸出手,就像在黑暗里看到了唯一的光点:“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真没办法。”那人也朝着他伸出手:“来吧,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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