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到了相应的回馈,继而初次体验了无梦的睡眠,再藉由时间的不断延长,彻底沉溺于对方赋予的恩赐。
短短一周,醒来后的谢藤已经养成了不睁开眼睛也会朝身侧摸索,以此寻找闻哲并搂紧的习惯。
他总能成功找到陪伴在自己身侧的那具温暖的身体。
今天除外。
谢藤瞪大眼,分别摸向自己的颈与腕部。
蓝宝石吊坠还在他脖子上,智能表也好好地戴在他的手腕上,可他身旁已经空了。
闻哲没在身边的事实让他惊慌地弹起,霎时像被扼住了咽喉,既无法惊叫,也不能呼吸。
天气已经放晴,阳光透过舷窗,灰尘跟随光线,在半透明的浴室隔门前起舞。
水声迟滞地从浴室里传出,谢藤愣了几秒才捕捉到半透明隔门后的熟悉轮廓。
“闻哲。”他唤。
“嗯?”对方应。
“雨什么时候停的?”谢藤问。
“天快亮的时候。”闻哲说。
“我什么时候睡着的?”谢藤又问。
“大概是做过一次之后,还缠着我接吻的途中吧?”闻哲声音里带着极浅的笑意,“毕竟旅途很辛苦,你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我至少在飞机上睡了一会儿。可你没有。”
藉由互相对话后,谢藤终于确定自己的记忆没有出现偏差,骤松一口气。
这是现实。他笃定地想。昨晚也是一样。
他彻底平静下来,重新仰躺在床上,一度摆成一个“大”字,而后左右翻滚了数圈,才改为趴在床上,小女孩似的托着腮帮,顽皮地踢动双腿。
“怎么了?”闻哲问。
“没什么。”谢藤说。
流水声停止。
“嗯?”闻哲拉开半边隔门,带着满头泡沫,充满警告意味地盯着对方。
谢藤难得乖巧:“我偶尔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是偶尔还是经常?”闻哲追问。
“经常。”
“这是你口中‘会做梦’的另外一层意思?”
“最近是这样。”
“以前不一样?”
“以前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入睡。”
闻哲拆穿道:“以前的你只是享受那种极端疲倦过后突然陷入昏迷的濒死之感。”
谢藤含糊的“唔”了一声。
闻哲摇了摇头:“普通的睡眠都能被你玩出这么多的花样。难怪你周围的人都担心你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玩死了。”
谢藤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反而弯起唇角。
闻哲无可奈何地叹息,阖上浴室隔门。
流水声重新响起,谢藤恢复了仰躺,直到腕表发出了“嘀”声,他才翻身下床,从墙角的柜子里摸出一套设备,熟练的组装好额外的配件,就地盘腿坐下,转眼就全心投入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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