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对劲!”谢藤态度骤变,粗鲁地打断闻哲,挥开对方的手,大吼起来,“我被很多水蛭咬了,还被几只老鼠咬了。你说我不对?用脚趾想都不可能对!你……”
闻哲懵了半秒,回神后一把薅住谢藤的衣领,把他整个提起来,扯向自己。
剧烈的动作差点把谢藤胳膊上的针头扯出来,吓得旁边的医生急忙上前帮他按住。
“小心针头。”谢藤态度再变,“我的血管可是很脆弱的。”
他毫不挣扎地任由闻哲拎着,冷淡的出声提醒,仿佛针头没有扎在他的血管里。就算有,而且真的刺破了血管,他也不在乎。更奇怪的是,他转变态度后就不再发抖,仿佛已经处理掉了那些未明因素给自己带来的负面负担。
闻哲讶异地看着对方。
这是一种倒退。
如同退回到刚接触彼此时,那种能在几句话间变换出截然不同的言行举止的时候。
“你到底怎么回事?”这次的闻哲没有放任谢藤避开。
他逼视着对方,质问:“我以为你只是比较特殊的贵宾,因为跟伦理有些交情,偶尔会给他捣乱,纯粹通过恶作剧来寻找乐趣,让他想报复你、折磨你,却又不能拿你怎么样。”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你跟伦理到底是怎么回事?”闻哲逼问道,“你为什么会害怕他?又为什么会害怕莫扎特的安魂曲?”
“我怕他?”谢藤一把反攥住闻哲的手腕,用嗤笑与不屑混淆的面孔反问,“我会怕他?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怕他?”
莫扎特被略过了,闻哲抽回手腕,放开了对方的衣领,隐约觉得谢藤恐惧的恐怕不是lr,而是“安魂曲”。那么展厅里出现的李斯特和通道里的古怪声音,很有可能是lr的提前准备,方便他用来诱发谢藤的“症状”所必须的步骤。只是效果比lr想象得要差,也可能比想象得要好,只是延迟了那么久才发作。那么,接下来的步骤应该就是利用谢藤对“枪声”的“不适反应”了……
“你是单纯嘴硬,还是由于某些原因而无法说出实话?”闻哲判断不出,干脆毫不委婉地问,“难道他也参与了当年针对你的绑架?”
“不可能!”谢藤断然否定,“当年我才几岁?伦理比我还小一岁,他怎么可能做到?”
“好。就算他当年不可能参与,”闻哲又问:“那么你父亲几日前坠楼的事情也跟他无关吗?”
“……是,”谢藤顿了半秒才挤出声音,“的确与他无……”
闻哲抡起拳头,找准谢藤的眼圈,但终归没有落下,改用手背用力拍了拍他的脸。
“劳驾你撒点像样的谎,好吗?”闻哲说,“如果无关,你为什么既忌惮他又对他束手无策到如此地步?他不过看你一眼,就让你……”
“我睡过他。”
谢藤态度再变。
“你满意了吗?”
他不再排斥或否定,反而以闻哲从未见过,且无法形容的态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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