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师弟,等一等!”楚平连忙拦住他。
亓官转脸看他。
“那、那个……”楚平是个老实胚子,一时也想不到话题,急得脸上都有些冒汗,憋得一张脸通红。
亓官就站在那里等他开口,等了一会儿,见他仍旧没有说话,便抬脚往前走。
“嗳——”楚平又是一闪身,拦在他面前,期期艾艾的,半晌才憋出来一句,“亓师弟,你、你就在这里……”
亓官迷惑地看着他:“我找师父。”
“玄微师弟过一会儿就来!”楚平连忙道,“徐师兄先时说了,找他有事,过一会儿就来。”
亓官看了看他,有些犹豫地站住了。
楚平暗暗松了口气,趁亓官不注意,悄悄拽着衣角擦了擦额角的汗。
徐易风那日觉出玄微修为深厚,便铁了心要掀出他的底,这些天来便一直纠缠着要互相讨教,但亓官却总是在一旁捣乱,不许人打他师父,如此,楚平便受徐易风请托,务必要拖住亓官,不叫他打搅他们的切磋。
亓官不知这些猫腻,果真老老实实地在原地等。他站得累了,便坐下来,肩背仍旧挺得笔直,引颈望着师父离开的方向。楚平有些心虚,也坐下来陪他等,又绞尽脑汁想些话题来引他说话,忽然一道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就是亓官?”
亓官转脸望去,就见一个高大的蓝衣青年,飘飘然立在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亓官翻身爬起来,仰着头与他对视。他不大通晓人情世故,但因其赤子心性,对别人的敌意也十分敏锐,这陌生青年甫一露面,他便察觉到那冷漠表情底下的不善。
“我问你话,为何不答?!”蓝衣青年喝道,“难道外门的师长疏怠至此,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教了么?‘不知礼则无以立’,无怪乎你心性恶毒,竟能做出挑唆同门相斗的恶事!”
这话亓官听不大懂,楚平却是能听懂的,他脸色一变,踏前一步将亓官护在身后,恳切道:“这位师兄,亓官与我同院而居,为人向来随时安分,并不会挑唆同门相斗,师兄可是在哪里听了传言,对他有所误解?”
蓝衣青年冷笑道:“我亲耳所听,亲眼所见,岂能有假!”他脸色隐有不悦,“这位师弟,劝你少管闲事,免得被人当做枪使还不知道!”
楚平自然不会让开。亓官本来要去找玄微,是他把人拖在这里不让走,这位内门师兄找上门来,他就有责任护着亓官,不让人有闪失;另则,他与亓官住在一所院子里,此时亓官有事,也不能坐视不理。
蓝衣青年却不知底里,见亓官被楚平护在身后不出来,不怒反笑,“好,好!”
“你挑唆同门相斗不算,且还装得一副柔弱姿态,哄得别人甘心情愿替你出头,”他脸色更沉冷了几分,连连冷笑,“真好心机、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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