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周萄睡过了头。
孙正来敲门时,她还在半梦半醒之间。她迷迷糊糊的去开门,孙正见她没什么精神,关心道:“怎么了小周,精神状态不是很好,难道感冒了。”
周萄努力睁开眼,她只知道昨晚做了很长很累的梦,到现在都头昏脑涨。听见孙正的话,周萄也察觉自己不太舒服,但在孙正面前,她不愿表现得太脆弱。
无意间瞥见墙上的挂钟,竟然十点了!
周萄慌忙出门,急着与孙正道别:“孙叔叔,我去打扫卫生了。今天起晚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孙正跟上去,见她走路重心不稳,开储藏间的门时差点撞到墙上。他不忍地说:“小周,我看你走路都不稳,还是去看看吧。你额头上的伤还没痊愈,又感冒的话那怎么行。每天都打扫的地方哪有那么容易脏,没关系的,容暄也不会在乎。”
说到祁容暄,周萄更坚定哪怕现在晕头转向也必须去二楼整理的想法。因为他,根本不可能不介意,他一定会很生气,恐怕现在已经因为她迟到的事而怒火中烧了。
周萄拿上工具,走出储藏间时,感激地对孙正说:“谢谢你的好意,孙叔叔。可能其他地方可以不打扫,但是二楼必须清洁,我上去了。”
孙正见她执意要做事,也没多加勉强,毕竟祁容暄的脾气,没那么好说话。
祁容暄的房间门开着。
周萄提着工具蹑手蹑脚走进去时,卧室里没人。她听见洗手间传来水声,判断出祁容暄在洗澡。
这样正好,周萄决定趁他洗澡的时间快速将房间整理干净,随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虽然时间匆忙,但祁容暄的身体状况,洗澡比常人所花的时间更多,她还算有信心。
很快,周萄开始忙碌。她拆掉床单,被褥,枕头套,放进收纳篮。又将拿来更换的被褥等东西一一换上。虽然头晕目眩,但她还是决定先把事情做完,再下去吃点感冒药。
因为四肢无力,周萄费了好大劲才将被套塞好。
她怕声音太大被浴室的祁容暄听见,只得战战兢兢地小范围捋了捋。实在没力气到各个角落将被子四个角铺平,周萄决定趴在床上,将就理理。
她趴到床上,将被子铺整齐,再把垂在边缘的被子角整理好。起身时,脑袋里突然一片漆黑,天旋地转间,周萄咚的一声跌回大床上,迷迷糊糊地起不来。
周萄还有些意识,可身体不受控,怎么也起不来。
像久经沙场地战士回到温柔乡一样,周萄的理智逐渐丧失,她完全沉浸在温暖的被窝里,恨不得永远睡在这样舒适的地方。
嗯,她揪着被子,安然入眠。
祁容暄洗完澡出来时,看到自己床上有个陌生身影。他过去,仔细一看,原来是周萄。她今天迟到已经令他不满,而现在她竟然还在他的大床上睡觉!
祁容暄拉着脸盯着床上看上去睡得香甜的女孩:“起来!”
虽然睡着,但周萄听到声响,她精神恍惚地蹙了蹙眉,可身体却没挪动一丝一毫。
祁容暄微怒,抬手准备毫无情面的将她拉下床,手指触碰到她细嫩的指尖时,猛地缩回手。他眉心微蹙,将视线落在周萄的脸上。
她披头散发的躺在床上,脸颊微红,睡得很浅。
她的手很烫,似乎是身体不适。
祁容暄将轮椅滑到边上,双臂撑在床沿上,猛然用力,坐到了床上。他挪动身体到周萄身旁,他伸手到她额头前,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他看到她额头的伤疤,看上去好多了。
心间忽然一软,就这么看着她。即便睡着,她也眉头深锁,像是很纠结一般。
最后,祁容暄还是伸出手背抵在周萄额头,刚刚触碰到,就有一股热烫传到他手背。他很确定周萄真的发烧了。
想起昨天清晨淋雨的事,有些自责。
周萄的确多管闲事的送伞,可祁容暄内心,在她将伞撑在他头顶时,明明很感动。她和别人不一样,从见到她的第一面,他就有这样的感觉。
祁容暄不得不叫道:“喂,起来,赶紧去吃药!周……小周!”
愤怒的声音就在耳边,周萄皱了皱眉毛,伸手揉了揉眼睛,可终究是没睁开。
祁容暄推着她的胳膊叫道:“快起来,去医院!小周,小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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