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徽晓呆滞了半晌,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之后,眼睛瞪得更大了。
“协议上不是说没有亲友在场,肢体接触需要征求对方同意吗?”杨乐委屈地说,好像余徽晓这么写,就一定得这么答应他似的。
“那我不同意。”余徽晓勉强微笑了一下,绕开他,准备打开姥姥的病房门。
某人正面进攻失利,干脆悄悄潜伏过来,从背后来了个偷袭。
余徽晓只觉得被什么难缠的八爪鱼勒住了腰,还有脖子。
余徽晓缩了一下脖子没躲开,渐渐地居然有些适应了。
杨乐穿着舒服的t恤,上面全是余徽晓家里洗衣粉的熟悉味道。人好像天生有一种本能,不会拒绝熟悉的东西。
余徽晓想到这儿自己吓了一跳。他们才同居了多久啊,她这副不争气的身体就不知道认生了?
离谱,太离谱了。
“杨乐我警告你啊,哭可以,眼泪不许掉我衣服上,否则……”余徽晓话没说完。
“我帮你洗衣服。”杨乐打断她。
“你洗的不干净,我嫌弃。”
“那我赔你一件新衣服。”
“这是拍戏挣钱了啊?花钱都不眨眼了。”余徽晓撇了下嘴,心想还不是挣得她的钱。
“眨眼了。”杨乐在她耳朵边很小声地说,说着还真的眨了一下眼。一滴眼泪,不偏不倚刚刚好落在余徽晓脚边。
余徽晓看到不禁感叹了一句,这就是当演员的自觉吗,连哭都自带偶像包袱。
“杨乐你好幼稚啊。”余徽晓偏了个头,闻到杨乐头发上自家洗发水的味道,薰衣草香扑面而来,温馨而舒适。
虽然她十分讨厌一只“软体动物”未经许可就把自己“五花大绑”,但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待在杨乐怀里,无论从五官的哪个维度,都是极其舒服的事情。
“咱俩谁更幼稚?”杨乐抓住余徽晓试图挣开的手,像在她面前安了一只锁扣,“作为一个成年人,拒绝正当合理的亲密关系,也是一种幼稚。”
余徽晓面露难色,也不知道他跟哪儿看得这些歪门邪道。
“我不拒绝亲密关系,就要不拒绝你吗?”余徽晓心里翻了个白眼,“乔老师给我点外卖,也很亲密啊,我没有拒绝啊。”
余徽晓稍微使了点劲,总算掰开了杨乐纤长的十指,旋开门把手,先进病房。
杨乐在门口站了一会,看着余徽晓轻手轻脚地拉上窗帘,坐到床边,拿起床头的各种药瓶,一样一样地查看。
今天的余徽晓有些怪怪的。
她平时很少主动跟杨乐提起乔必行,特别是开玩笑的时候。
但是刚才那句话,很明显是在开玩笑吧。根据杨乐多年来对各类剧本的研究分析,余徽晓这种表现八成是生气了。
其实那天通完电话,杨乐反思了一个晚上。
作为余徽晓的朋友,面对乔必行这种潜在“骚扰”对象,他至少应该表现出一点关心才对,而不是轻描淡写地说“很正常”。
但想想余徽晓平时大大咧咧的,应该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吧。
可她刚才就是在意了呀。
杨乐想到这里,心口突然间空了一下,就像失重一样。
其实杨乐有个秘密,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
他曾经遇到过一个很喜欢的人,从高中开始就喜欢,可望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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