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成员的出现,吹散了笼罩在陈家的悲凄与阴霾。
知道吴天达不会善罢甘休,吴秀容当天就把江音带回军区大院的陈家老宅。
其实江音是不愿意离开公寓的,那里每一寸地方都沾染了陈声的气息,待在里面,就好像他依旧在她身边,从未离开一样。
但是为了孩子的安全,她不能冒这个险。
周若水将她送进陈声的房间,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几十个小时的紧绷已经超出了她的精神负荷,江音没有多余的心思打量房间的摆设。
她直接爬上床,枕着陈声的枕头轻嗅了一下,上面还残留着他似有若无的味道,顿时让她有了一丝安全感,安然的睡了过去。
睡一觉醒来后,避免发生意外,江音主动要求休学一年。
她把在保险柜发现的戒指用项链挂在脖子上,想等陈声回来亲手给她戴上。
还问周若水要了一根录音笔,每天晚上入睡前都会把对陈声的想念录下来。
江音没有再踏出过军区大院一步,每天的空闲时间几乎被吴秀容跟周若水占据。
她知道,她们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的孕期过得不错,肚子里的宝贝估计是性子随了爸爸,很安静很乖,从不折腾她,每天能吃能睡的。
江音给他想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陈念笙。
但即便生活过得充实,江音每天还是会很想他,想到心都发疼。
两人曾经待在一起的画面时不时会在她眼前闪回。
与他的第一次亲吻,第一次交颈而卧,第一次做爱的场景,一帧一帧,都历历在目。
一起度过的五个春夏秋冬,几百次艳阳高照或阴雨连绵,一千多个白天与黑夜,陈声存在于每一种时间尺度里,和每天升起的太阳一样璀璨夺目。
她的阿声,明明是那么冷漠的一个人,却唯独对她那么温柔。
冬去春来,江音临产的前一周,住进了军区医院,丁清与江明生也带着江乐飞来了京都陪产。
住院的第二天清晨。
天际逐渐泛白,几束彩光隐隐约约从稀薄的云层筛下来,初升的太阳鲜活橙亮,一点一点从地平线钻出来,照进了四墙皆白的病房里。
有些刺眼的光线让熟睡的江音不禁皱了皱眉,她蝶翼般的睫毛轻颤一下,紧接着睁开了湿漉漉的杏眼,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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