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说书正好没有,妙钰便又盘下了一个铺子,交谈间,太阳落下,只剩层层金砂点缀未黑透的天。
妙钰望了望天,时候不早了,一行人便往回赶。
一路上,绿柳青梅两人还是愁思挂满了脸,妙钰一路上哄了好机会,才让她们堪堪接受了自家福晋买了个凶铺的事。
慢悠悠地到府里时,天已经蒙上了黑布,只透着点点星光。
一进门,妙钰看见唐竞站在自己院门前抱手站着,面色毫无波澜。
“怎么在这儿站着呢?不进去?”妙钰停下脚步,徐徐向唐竞走去。
“你今日是自己醒的吗?”唐竞问道。
“是啊,怎么了?”妙钰点了点头,有些疑惑,问这个做什么?难道自己练俄语时睡着了要挨批?
想到这,妙钰脸色带这些许慌张。
“没什么没什么,自己醒的就好。”唐竞点了点头,转身时向妙钰摆了摆手,“我先进去了,你也回去早点睡吧。
妙钰被唐竞问得一脸懵,摸不着头脑的回了自己的院里。
“福晋,爷这是在关心您啊!”青梅目睹了刚才的一切,最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妙钰:“啊?”
不是,离谱了啊喂。
“真的啊,福晋,刚刚爷问您睡没睡好,就是在关心您的睡觉时间,关心您的身体啊。”青梅说着,语气也激动了起来。
妙钰无奈笑了两声,心里暗道,姑娘,你这脑回路够清奇的啊。
从唐竞院到妙钰院咫尺距离,青梅将这事翻来翻去的说了好几遍,路过的丫鬟仆从们听得真真切切。
终于,到了妙钰房,青梅才消停下来,准备给自己福晋洗漱。
妙钰让绿柳青梅早些回去睡,她还得一会儿才会睡觉,所以她自己来给自己收拾就好。
风吹打木窗,嘎吱作响,妙钰的思绪总在一个人时飘得很远,缠得很乱,她自己有时都快看不清自己,搞不清自己在想些什么,或者又是该做些什么,但是白天一醒来,倒是会为了自己的以后精打细算,好好铺路。
就这样,在风沙沙作响间,妙钰思想放空了很久很久,才入了眠。
书房。
唐竞坐在案前还没睡,今日他去宫里是因为康熙要南巡,但这时间奇怪的很,比历史上提前了一年,历史上本是康熙四十二年去南巡的,可今年是康熙四十一年。
唐竞刚来的第一年刚好是康熙三十八年的那次南巡之后,从九阿哥记忆中不得到信息,三次南巡并没有带着九阿哥,这次他不作声,便也没人让他去。
不出所料,名单里并没有他。
但是他的出现怎么会让一些定的历史时间而改变了?
又许是他多想了,只是一些偏差?
唐竞下意识向窗户边看去,但因是冬天,张全早为自家爷关好了门和窗。
思念落了空,只好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着想着,唐竞脑海里不自觉映出妙钰趴在自己案上睡觉时的场景。
只一瞬间,像是岁月静好,缓缓沉入水中的感觉,静谧,美好,无一点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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