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张子轩不假思索地回答。
“哦?”莫子愁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剑身:“那么,你是来报仇的?”
“不是。”张子轩干脆地答道:“只要你今后不再骚扰我的朋友。”
莫子愁站起身,目光冷峻:“我只是想知道,究竟是谁把我的剑弄成这样。”
“这个问题很简单,我就可以回答你。”
莫子愁盯着他:“你可以尝试着说说看,或许我可以考虑不杀你。”
张子轩指着上空,答道:“天。”
“天?”莫子愁一怔,不消一刻便微笑起来:“呵呵,你果然很对我的口味!小兄弟,你这么有趣的人,现在是死一个少一个了!我决定不杀你了!”
说到这里,他直起身体,做了个懒腰。好倦啊!
“那我的朋友呢?”张子轩紧跟着问道。这才是他找到邪临君的真正目的。
“杀。”莫子愁同样干脆的答道。
张子轩眉头一紧,看来他还是不放过自己!对于这个爱剑之人,张子轩并不想与他为敌。沉默一阵儿,他试探地问道:“能不能不杀?”
这不是他的渴求,而是他的希望。他不希望自己,与这个视剑如命的家伙生死相见。当然,这些都是他凭的自己喜好。如果换个人在这里,张子轩早就出手了。
但是,邪临君终究是邪临君,总是撒不脱他那邪气的本质,缓缓摇摇头,说道:“除非你自杀。”
“为什么?”张子轩觉得很奇怪,自己没有与他结下什么恩怨,为什么他要紧抓自己不放?
“首先,我从没来过人界,自然也就没寻找过邪王剑。”邪临君背过身去,说道:“而且,我最恨别人耍我。对于这样的人,我从来不出手。自刎是他们唯一的下场。”
“我并不觉得我戏耍过前辈。”张子轩总算知晓莫子愁的意思,解释道:“如果前辈愿意,晚辈愿意与您大战一场,这些都无所谓。我只是想说一句,那就是老天有眼,他自然会清楚事情的始末,邪王剑如果不该断,它便能够再塑。”
“你的意思……咳咳,是天意吗?”莫子愁皱皱眉:“老夫活到现在,最恨的就是天意二字!我命由我,不由天!”
“哈哈哈哈!”张子轩忽然放声大笑,一直笑到莫子愁皱眉才作罢:“既然如此,莫前辈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前辈不觉得自欺欺人吗?”
“我只想拿回自己的剑!”
“如果真如您所说,你命由你,不由天。那么,这剑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有你,就有邪王剑,就有邪王斩!何必计较一把剑的得失?”
这番话,足以让莫子愁沉思一阵……他隐约觉得面前的这位后辈,远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或许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位少年所经受的,比自己还要更多!这怎么可能呢?
“莫前辈,我甚至可以大胆说一句,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张子轩说到这里,张开自己的灵气罩说道:“如果您不信,可以试试。我不用法器,单用体内的灵气防御。”
好痴狂的小子!莫子愁望了张子轩一眼,眼中的疯狂几乎凝结成实!他扬起手……一阵清风徐徐吹过,场上什么也没发生。
“哎,算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莫子愁仿佛伤势又重了几分,剧烈地咳了两声,呕出一团鲜红的淤血:“邪王剑已毁,呆在人界实在没有什么意思。”
“我期望,铸成新的邪王剑之后,前辈能与我堂堂正正的真正一战……”张子轩望着地上的两条剑痕,笑着想道:今日的胜负,不算。
莫子愁急速离开,可他的手中却握住一颗紫色的球体,轻声念道:“哎,这邪灵珠的邪气如此稀薄,怎么可能重铸邪王剑呢?可是,人界居然有这么一位年轻高手,想要再灭绝一个大门派又是难上加难。算了,还是会冥界用那个最为危险的方法铸造吧!”
华灯初上,乾坤楼中一片红色海洋,易教的教众们更是喜气洋洋,原因是他们的教主终于取得神典《河图洛书》,于今日凯旋而归!
待到教主参详《河图洛书》,布下一个神阵镇守乾坤楼,加上天空之中的无敌禁制,看来乾坤楼将成为一座永远屹立不倒的绝世丰碑!
可是,身为宴会的主席,张子轩却并不开心。原因有几点:其一,他老婆不睬他了。其二,他老婆不睬他了。其三,他老婆不睬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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