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伏心臣所在的部门考勤宽松,但如果没有什么说得过去的理由的话,例会还是不能缺席的。
伏心臣坐在会议室里,抬头扫了一眼全场,发现帕翠克没有在。
其他同事似乎也发现了帕翠克的缺席,窃窃私语道:“怎么?帕翠克没来?”
“你不知道吗?听说他在无名寺被人打了。”
“啊?真的吗?”
“怎么会?他不是说自己和无名寺的执事是熟人吗?”
……
伏心臣听到这些七嘴八舌的议论,也十分讶异,更有些疑惑,禁不住加入了讨论:“你们说的是真的吗?”
要说,帕翠克总是恃才傲物,而且喜欢出风头,无名寺的报道还没搞出来就已经满世界宣布自己胸有成竹,同期的人其实多半不喜欢他。不过,帕翠克脾气那么横,大家也不好和他争执,便都让着他罢了。其实,大多数同事都更喜欢伏心臣这样与人为善、见人就笑的小帅哥。忽略掉老被帕翠克挤兑和被莫妮卡质疑能力这两件事情,伏心臣在新公司还是颇有人缘的。
同事见帕翠克不在,说话越发大胆,便对伏心臣说:“是啊!他在公司老是那么拽,怕不是在无名寺也耍横,结果就被教训了吧!”
伏心臣好奇地问:“怎么就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跟你亲眼看见了似的?”
那人咽了咽,才道:“我也是听葛直昌说的。”
葛直昌是部门的老员工了,在本地新闻方面很有资源。散会之后,伏心臣便套近乎地给葛直昌泡茶送饼干,顺势问起帕翠克的事情来。
葛直昌倒也不避讳,直接告诉他:“这事儿还是从我在警局朋友那儿听来的。说是帕翠克不知怎的,划了一辆停在无名寺的奥迪,还扎了胎。结果就被司机逮住,揍了个鼻青脸肿。”
“奥迪……”伏心臣默了默,又问,“是黑色的奥迪A6么?”
葛直昌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伏心臣尴尬地笑笑,只说:“我好像认识那个司机……”
“是这样?所以帕翠克划那辆车,是因为和你结仇了吗?”葛直昌颇有些新闻工作者的敏锐直觉,“怪不得帕翠克在警察面前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划车扎胎原因呢。原来是这样啊!”
伏心臣听了这话,越发懵了:“那也太不可思议吧?他因为讨厌我,以为那辆车是我的,所以去动手脚?”
“很有可能。”葛直昌说。
伏心臣摇头,半是疑惑半是不安:“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他了?”
“有时候,得罪人是不需要做什么事情的。”葛直昌笑了笑,说。
伏心臣不得不承认葛直昌说的是对的。他苦笑一下,又道:“那你的警局朋友有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是怎么处理的?虽然是帕翠克划车扎胎在先,但我的朋友打了人,终究是不对的,最后怎么了结的?”
“你是担心他因为打人而受惩罚吗?”葛直昌耸耸肩,“不会的,你放心。他是无名寺的人吧!你看,无名寺的武僧一年打过的人能绕无名市一圈吧?也没见谁坐牢了。”
伏心臣噎了一下,半晌说:“您怎么把无名寺说得跟黑帮一样?”
葛直昌不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转而笑道:“你以前不是做本地新闻的,对吧?”
“嗯。我之前是做新媒体的。”伏心臣点头,“为什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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