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裕微微一笑:“这我就无从得知了。”
容锦颇为意外。
她原以为沈裕必然知情,但转念一想,印章能仿,字迹也能仿,有意为之未必不能做得天|衣无缝。
除却当事之人,又有谁能拿得准呢?
容锦的好奇转瞬即逝,心中一动,倒是想起许久之前曾她困扰许久的问题。
“你当初留我……是也曾这般考虑过吗?()”
昔日,沈裕看中她仿字的天赋,曾逼迫着她伪造过一封书信。但在那之后,便再没提过。
容锦战战兢兢过,也暗自庆幸过。
直到今日,她仿佛突然窥探到了沈裕那时留她的真正用意。
沈裕向来八风不动的神情难得僵了一瞬,而后叹了口气,如实道:是。()”
他那时确实打过这个主意,并不想为此扯谎欺瞒。
言毕,端详着容锦的反应。
容锦并没恼,垂着眼睫专心致志地为他上药,随口问道:“那为何又改了主意呢?”
从始至终,无论朝堂之上闹成怎么样,沈裕都未曾提过半句,更无借她之手来反击的意思。
宁愿铤而走险去杀黎王,面临必不可少的流言蜚语。
容锦不需到外边去听,只稍一想,就他怕是再也摆脱不了那些“狼子野心”的揣测。
沈裕因她这句沉默良久,再开口时,提的却是当年旧事,涩然道:“那时你受我胁迫,在书房之中哭得可怜极了。”
那是容锦为数不多真情流露的时候
他那时心肠很硬,始终未曾松口,后来每每回想,总恨不得能回到那个雨夜,将跪坐在地上的她抱起来,温声安抚。
他手上沾的血已经够多,数不胜数,也不差这点。
可容锦不一样。
她从来是干干净净的,不该再被他拖进泥泞之中。
容锦被他三言两语勾起回忆,摇了摇头:“你那时可太……”
恶劣了些。
其实认真论起来,她初时对沈裕的印象并不算坏,毕竟是他将自己从黎王府给带了出来。
犹如绝境之中的一束光。
只是这份好感并没持续太久,就被沈裕自己搅了个烟消云散。
容锦并没将话说完,敷好金疮药后,用纱布缠好,手指灵巧地打了个结。
沈裕极轻地“嘶”了声。
“弄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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