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朝他走去
甬道里很安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
那盏灯照亮了面前的路。
戚清棠不知道为什么虞世清会跟出来,心里无端有些紧张。
一直到走出刑部大牢,才听虞世清冷冰冰道:“接下来几日三司会随时提审顾大人,你莫要再深夜前来,这次我会当没看到。”
戚清棠抿了抿唇:“多谢虞大人。”
若是旁人,她也许还能问一问案子相关,但虞世清……还是算了。
因为她已然发现,如非必要,虞世清根本不愿意喊她夫人。
马车就在前方,戚清棠转身预备上马车时虞世清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向前迈了一步,她立刻浑身一颤,下意识往旁边一躲。
虞世清看她一眼,将手里的灯笼递给她。
戚清棠舒了口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好像有些反应过度了。
这里可是刑部大牢,虞世清不会做什么。
果然,虞世清声音冷淡道:“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不是。”戚清棠有些尴尬,“我只是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
虞世清看着她不说话,显然知道她在说谎,却没拆穿她。
戚清棠稍稍平复了下心情,没接他手里的灯笼:“雪天很亮,不必了。”
她转身上了马车。
车门阖上,阻绝所有视线。
虞世清看着她的马车消失在白色长街,握着灯笼的手不易察觉地握紧。
转身折回牢中,顾辞琛仍旧坐在那里,闭着双眼,气定神闲的模样。
虞世清道:“顾大人,我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
顾辞琛掀起眼帘,视线平静地扫过他,却说了句毫不相关的话。
“我信虞大人是君子,虞大人是么?”
虞世清面色一白,知道今晚的谈话无论如何也无法继续下去,便转身离开。
*
戚清棠回到家中时,天已经快亮了。
她小睡了半个时辰,醒来后便听见外头丫鬟一阵议论声好似炸开了锅。
她叫来紫鸢问情况,紫鸢有些紧张地说:“北狄又南下进犯了。”
戚清棠点头,梦里的事再次验证了。
这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也可以理解众人为何如此惊讶慌乱。
毕竟七年前她刚来京城时,北狄一路南下打到京城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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