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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臣妇戚清棠状告柳氏贪墨嫁妆（第2页）
他性子清冷又直，今夜的场合他不免有些格格不入。
推开门，点上油灯，却忽然看到屋中有个人。
他惊呼一声，油灯倒在桌上，火苗倏地窜高，照亮了面前那人的脸。
“是……你？”
顾辞琛淡声：“很意外？”
虞世清呼吸有些发紧。
倒并非因为眼前人是位高权重的首辅，而是因为他是那人的夫君。
他并不明白，为何顾辞琛会找上门。
顾辞琛平声道：“没拿到状元，你甘心吗？”
虞世清一震。
片刻后，他冷静下来：“甘不甘心又能如何，难道成绩还能改变不成？”
然后便听顾辞琛轻描淡写道：“有何不可。”
他又是一震。
顾辞琛声音清冽：“你未曾听过坊间传闻么？顾衍籍籍无名，如何能突然高中状元？”
虞世清手握成拳：“听过又如何，我不过一介布衣，并无证据。”
“你不需要有证据。”顾辞琛起身，“你只要会喊冤便可。”
虞世清反应过来，颤声道：“你为何会选中我？”
是她叫他来的吗？
顾辞琛目光扫了一圈他破败的屋子，道：“你不想一举成名吗？送上门的机会，虞公子敢不敢赌？”
虞世清沉默片刻，咬牙道：“我赌。”
*
戚清棠醒来后看着空荡荡的身侧，心里有些空。
这几日顾辞琛忙得很，昨夜她甚至不知道他何时回来的，一早他又出了门。
太子的事仿佛一把悬着的剑，只要未曾落下便不能放心。
她用过早饭去给老太太请安，又遇见了顾衍和程秀。
顾衍成了实打实的状元郎，自然要到戚清棠面前来好好炫耀一番。
他还特意道：“太子复宠，只怕有些人会不太好过。”
一时间，众人目光都落在戚清棠身上。
人人都知道，顾辞琛如今跟太子是死敌。
顾衍嘴角泛起一个笑容——权倾朝野又如何，一朝天子一朝臣，等太子登基，凭顾辞琛先前做的事，还有活路吗？
钱氏亦是立刻紧张起来。
她虽不是顾辞琛的亲生母亲，但跟着受了不少益处，一时不免有些担心。
戚清棠给钱氏一个“安心”的眼神，慢慢道，“我夫君近日好得很，多谢四弟关心。”
顾衍觉得她不过是嘴硬罢了。
他微微一笑：“若是三哥有难，我不介意帮一帮戚妹妹。”
程秀目光微微一凛，看顾衍一眼——竟然还叫她戚妹妹？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有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道：“老太太，不好了，督察院突然有人上门来要拿衍少爷，说是涉及科考舞弊一案。”
老太太倏地起身：“你说什么？”
柳氏亦是一惊：“怎么可能，是不是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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