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时候的人还不知道孩子的诞生是因为男女的交媾,而是认为这是神灵的赐予,所以我不知道我的父亲是部落中的那些成年男人中的哪一位。
虽然不能肯定是哪一位,但可以肯定是一位猎人。
我的母亲是一位野果的采集者和三个孩子的妈妈。
长话短说吧。我是15岁的时候第一次跟一个部落里的女孩亲热。那时候的男女都不穿衣服,就像今天的牲畜一样,一切都露在外面。没有人对此感到羞耻。我也不会因为看到女人或女孩裸露的胸部或其它部分而冲动。
实际上,我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男女恋爱其实更具有精神气质。比如,我会陪我的女孩去看河水……在春天的时候,山上的冰雪融化,小河的水猛涨,喧闹的激流撞到河道上的岩石,飞溅起一团团的浪花……
在我生活的那个地区,气候温和,到处是茂密的草丛、树林。我们的营养摄入主要是依靠打猎的猎物和采集的野菜野果。
每年会有半年的雨季,到了雨季,无数的小溪会遍布大地之上,小溪再汇成一股股的河流。
我曾经陪着我的女孩去到山里,看峡谷里的河流。
我现在还能回忆的起来,她的眉毛很美,身体瘦小,双眸闪闪发亮……
后来,她生了孩子。我们的孩子。
是的,我相信那是我和她的孩子。
我们在翠绿的草丛中,在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树林里,在松软的山坡上,在灿烂的阳光下,我们的四肢交缠在一起……
那是无忧无虑的岁月。
在她之后我也交往了很多的女人,也可能有了几个我的孩子,但是,她是我的最爱……
我现在还能忆起她的湿漉漉的小手。
……之后,我35岁的时候死于一场战斗,对手是西部的一个部落。我的腿被对方的木棒打断了,然后对方的另一个人用石斧砍下了我的头。
我的头骨最后也被对方用一块大石头砸碎了,我身上所有的肉都被当作食物吃掉了。
不过,这并不能令我悲伤或是恐惧,在我的脖子被砍断的那一瞬间,我的灵魂已经从肉体中解脱了。
事实上,在我死之前,她已经死了。
她死于一次产后并发症,那是她也许只有20岁吧。
我和其他男人一道埋葬了她。
我把自己亲自制作打磨的一块圆石作为她的陪葬品。
我不知道她的灵魂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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